“跟着姓陆的这么久了，不知道什么叫量力而行吗？”

“为什么非要逞能呢？”

“这下好了，废人一个。”

“以后能老老实实了。”

杨书新满脸苦笑。

他知道何虚说的废人一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他再也拿不动兵器。

再也不能冲锋陷阵了。

甚至连个正常人都不如。

不过杨书新脸上没有半点后悔之意。

为兄弟们而战，为兄弟们而死。

他不后悔。

噗通。

何虚才说完话，付九娘当场跪了下去。

“你干什么。”何虚的反应比付九娘还要快，侧身闪到了陆安宁身后。

很显然他知道付九娘要干什什么。

付九娘只是一脸坚定：“盟主大人，我想求你救我相公。”

“他这种人，不应该成为一个废人。”

“只要盟主大人愿意救我相公，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当牛做马。”

“就算是要了我的性命都成。”

“我只求，我相公能够跟以前一样，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付姑娘。”杨书新微愣。

他不知道说什么，想要阻止。

但是又没有阻止。

付九娘对他的感情，他其实是明白的。

“我是武林盟主，又不是神医，我可没办法救他。”何虚翻了个白眼。

显得极其不乐意。

只不过付九娘并没有知难而退。

若是表情依旧坚决无比：“徐大人已经说过了。”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而且，时间不多了。”

“他的话不能信。”何虚同样回答得很果断。

还狠狠瞪了徐缺一眼：“你说的？”

徐缺笑而不语。

“盟主大人，付九娘愿意付出生命，只求你能帮帮我相公。”付九娘看着何虚的表情，一眼就知道徐缺说的是真的。

这次俯首磕地。

“我救不了。” 何虚抱着食铁兽到一边坐了起来。

打算不理。

噗通。

何虚换了个方向，付九娘也跟着换了个方向，跪在他面前。

“你真烦。”何虚再次闪身：“说了我救不了。”

可付九娘没有放弃。

还要继续求人。

这一次被一只手拉住。

杨书新满脸的谦和：“付姑娘。”

“何兄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或许是我命该如此，随心而行就好了。”

“不。”付九娘坚决摇头：“我说了救你，就要救你。”

“付姑娘。”杨书新顿时叹气，语气也变得凝重几分：“我谢谢你想要救我。”

“我也很感动。”

“但是我杨书新有自己的活法。”

“若是为了救我，让你做些什么什么事。”

“就算我能好起来，我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所以，你也不要做这种事。”

“开开心心的就好，顺其自然。”

“我……”付九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但是杨书新的表情坚决，她选择了沉默。

只是脸上写满了忧伤。

“何兄， 真救不了？”大家都在沉默，李莽摸到了何虚身边。

“都是自己人。”

“要不您老人家动动手。”

“有什么需要做的，我去做就是。”

“杨兄这种人，就应该惊艳所有人。”

“不应该成为一个废人。”

话是李莽说的。

但是陆安宁等人全都在看着何虚。

他们都很明白，若是能救，何虚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何况还是自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