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天才修士尔尔。
百花双姝,一阳七绝,古佛金身佛子。
但论当今第一人,当属昆仑月华仙子。一把银霜太微剑,一剑挑万人,当之无愧天下第一。
如今,有两个人的名号隐隐超越了他们所有。
一个剑如恶鬼面如玉,一个男生女相阴招不穷。
更是流传出——宁惹玉罗刹,不惹黑心狐的稚言。
阿月和硫星还因此被众道友戏称雌雄双煞。
他俩却视彼此为死敌。
都妄想天上皎月,为求的清晖照耀自身,互掐厮杀恶斗,招招层出不穷,明里暗处都不放过对方。
碧玉少女不敌百岁少年。
阿月一直被硫星压着打,还要听他阴阳怪气的暗骂。
受劫,舌已断,无法还原,她从未能说话,是月华手把手教了她写字,可写了,硫星根本不看,青剑挑破纸张,眉目嫉恨,下手更狠,最后他还在众人面前,笑盈盈的,端着一副兄长的模样。
一次又一次吃亏,阿月长记性了,玩阴的她也学会了,更为了永久战胜碍眼的人,她屁颠屁颠跑去挑衅各大宗门的天才。
古佛寺首当其冲,每次气的出家人连连阿弥陀佛。
“小施主,若你听不懂佛法梵音,贫僧也略懂一些拳脚。”
她上了,被佛子拳拳到肉,打趴在地。
她不甘心,啐了口血提剑又冲了过去。周而复始,直到她被打成猪头。
她顶着这张脸,拖着一身伤,屁颠屁颠跑回昆仑。没最先去找月华惹她疼惜,反而跑到一处光溜溜的山头上晃悠。
她很奇怪,每次受伤都如此。
对于她选择的人,哪怕意识到对方是刻意,甚至相遇的一切都是她规划好的,阿月依旧毫无保留付出自己所有。
可若是选择她的人,她便会用千种,万种的方式去验证对方的心,就像当初初上昆仑时,选择她的师父。
玄微长老。
看着她红肿的脸和受伤的内腑,小老头气急,当即领着她重返古佛寺,不顾老脸与小辈元光叫嚣。
“打她?竖子怎敢!”
“她不过十五,小儿心性!”
“你说什么?!我这聪明伶俐又漂亮的徒儿怎么就成你嘴里的变味了?竖子莫不是瞎眼了?或是耳聋了?总不能又聋又瞎吧。”
不仅如此,她还去了百花谷,一阳宗,惹了一堆祸。
玄微小老头总是理不直气也壮的护着她,那时的她,总会静静的看着。
虽然每次都是昆仑山二把手乾虚子出手解决,当着众人面,看似骂这师徒狗血淋头,实则过来给他俩壮威。
这时,玄微总会悄咪咪的说,“瞧瞧,日后惹出祸端,别把师父端出来,端你两个师伯,一个昆仑掌门,一个执法长老,他俩那是名头响当当。”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乾虚子回头恶狠狠瞪了眼师徒俩,那时,她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泛着微光,似乎有一点点的开心。
后来的一场宗门大比,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连被各派之长狠狠教训了一顿。
虽然最后赢了。
有人问她,“剑何名。”
薄薄的一张纸飘落在那人面前,“待我名霸天下,自会有人与它冠名。”
她神色倨傲,深藏眼底里的桀骜不驯全都暴露了出来,又仿佛认了这不公的世道瞬间平静,但在下一秒,那把黑玄铁似乎就会架在对方颈侧,神色淡然间,挥剑斩下对方的头颅。
尔后的天空浮云收敛,淡净的像一片澄碧的琉璃。
三千桃林,悠扬动听的琴声响起。
太子公瑾抚琴,月华闻声舞剑,剑气搅风,花瓣簌簌落下,漾起阵阵花香,两人相视一笑。
刚才比试台上,下手毫不留情的几个,品着月华酿的桃花酒,笑着调趣。
唯独硫星臭着脸,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桃花酒,狐狸眼时不时瞥向月华。
阿月却只静静的看着那两人,不甚在意她于别人的情意。从相遇到如今,她那双该瞎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只有一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诡异的想要看看那双眼睛里面装的全都是自己时的模样。
这股情绪,甫一出现,不知为何也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甚至,那种感觉还在不断的膨胀放大着,鼓胀到我甚至开始感到不适起来,想要急促喘息的冲动一阵强过一阵。
我死死压下这种感觉,死死压在深处。
但总有一天,我会完全遏制不住这个念头,任着这股念头膨胀到爆炸。
最后,将它付诸于行动。
不过,也快了。
她十六了。
月华是重生的,她只知道自己所看到的结果,却又不知道很多事。
以为自己替换了心,承替阿月了一劫难,同时又吸了天定之子这么年的气韵,就可以代替她成神。可等她下深渊之时才发现,舍了半身修为的她连最简单的劫难都渡不了。
最后还被重创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