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风不禁担忧,“阵法有何用?我放走了军师……会有什么后果?”
“顾名思义夺天命,成帝王业。据我所知,此阵尚缺一个金之极。你放走了南郭彧,他应该是去找金之极了。”星河思索片刻,继续道:“他也可能会去陇西……李氏的祖墓。”
“陇西?李氏祖墓?”
杨玄风目光一紧,“你让淮生自请回陇西守墓,难道是……?”
“算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星河沉了口气,“陇西各大世家的祖墓皆循堪舆之术而建,都有一个上风上水的风水眼。将阵法摆在那里,方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如果我猜的没错,南郭彧就把五行夺天阵布在李家祖墓中。议政朝会结束之后,我们还有许多麻烦事要处理,必须尽快送淮生回陇西。我会派余思和余陆跟去照料他,若是能找到金鹿角,早日归还贺逻施啜部,也算是给过往一个了结。”
本以为简单的事情,没想到背后这般复杂。
杨玄风甩了甩头,“军师会不会对淮生不利?要不……我们还是把他留在京中吧。”
星河摇摇头,“陇西是淮生最好的去处,我也相信南郭彧不会伤害他。”
“还是不妥……我得选几个武艺高强的人跟去保护他。”
杨玄风想要起身,却因为双腿发麻直接倾倒下来。
星河想要起身扶他,才发觉自己的双腿早跪的没了知觉。
两人一前一后倒下,摔成了一团。
情境如此窘迫,星河忽然失笑。
“夫君,你是不是太好糊弄了?密信的事情,我还一句都没交代呢!”
杨玄风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翻身把星河压在身下。
“你若不提,为夫差点忘了!”
他抵到星河鼻尖,十分认真地威胁道:“密信的事,今天若不招……就别想起来了!”
星河笑得止不住,“列祖列宗在上,你……能不能庄重些?”
“列祖列宗在上,你再敷衍我试试?”
杨玄风加重了力气,压得星河喘不过气来。
星河连连告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三张密信。第一张,我伪造了一封杨氏的家族密信,送给了你二哥。当时……他刚从西北调回京,为了让他在朝堂上说出西北实情,帮助我父亲……谏言修义仓、防洪灾,不得已才那么做。”
杨玄风稍加思索,觉得此事并无不妥,“还有两封呢?是不是借父亲之名写给大哥、二哥,让他们不得接受上大将军世子之位和西北大将军军职?”
“是……不是……”
星河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中庭传来“哐当”一声。
两人齐刷刷偏头看去,只见杨炎和宇文荻并肩站在不远处,双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真是没眼看!”
杨炎丢下一句,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宇文荻尴尬地站在原地,偏过头去不看他们,支支吾吾道:“那个……风儿、阿衍,我和二哥是来唤你们去用早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