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王说着,一边还按了按肖阳倒酒的手。肖阳也是无奈,给瑶茉使了一个眼色,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手已不受控制了,而瑶茉也只好白了他一眼。
“哎?对了,炀仪和上官丫头为何不在这里,他们两个人去了哪里?”
“回老爷子,我大哥和大姐忙着疗伤,他们不来啦。”
“啊?他们两人谁受伤了?”
“您老放心好了,我大哥和大姐都没受伤,是巴布达禅师兄受伤了。”
“哦?这位大师伤得怎么样?是怎么受伤的?”
张祯山回答:“回前辈,巴布达禅师兄是为了救师哥和师姐受的伤,我们也是听师姐说的,具体当时是什么情形,我们也不知道。”
“是啊,他伤得很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常乐说着,心里又担心起来。
萧仲英也有些垂头丧气:“唉,他伤得一定不轻,这次恐怕遇上麻烦了。”
麓王又问:“肖阳,你们查看过这位大师的伤情了吗?”
“已经看过了,我已命专人伺候在外。不过,大师的伤势的确很重。”
“唉!我师哥和师姐一直都在巴布达禅师兄的身旁实施救治,可却未见好转。之前我们大家也一直都在营帐外边守着,只可惜什么忙都帮不上。”
“哦,那你们进入纪砝古庙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于麓王的这个问题,大家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虽然他们早已身经百战,但对于在纪砝古庙中的经历,至此想起来还是让人胆战心惊。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快了,只觉得大战突然降临,当战则战。其时的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大家只好各自为战,以至于每个人的记忆都只是片面的,最后见到炀仪和上官云怡扶着身受重伤的巴布达禅之后,大家也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后来上官云怡命令大家立刻前去助战,而她和炀仪就一直忙着救治巴布达禅师兄,只是今日大家最后一次探查,巴布达禅还是没醒过来。
张祯山有些恍惚,他慢慢地说道:“回前辈,事情的大概情况是这样的,进入古庙后,还没等明白要做些什么,我们便遇上了大批的异兽魔怪,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了,我们也都是各自为战。后来等见到我师哥和师姐出来以后,师姐也只是简单地向我们交代了几句,便让我们火速回到营地来帮忙,于是我们几个便回到了这里。”
“那么......你们要办的事情,都成功了吗?”
麓王再次问了一个大家都不能十分确定的问题,看着他们都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人干脆利落地回答,于是肖阳首先站了起来。
肖阳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否认,看来一定是成功了,后来那些异兽魔怪不再涌出古庙,便是最好的证明。”
萧仲英拍了一下桌子:“说得对。虽然上官队长没有明确说,但她告诉我,天擎枪的确是自行飞入了结界,而后来异兽魔怪便不再涌现出来,肯定与那阵法有关。”
麓王再问:“哦?究竟是怎样的阵法?”
张祯山解释道:“日昭寺赞普丈室曾说过,天地大爆裂时,魔族魔军被神秘种族所封印,后来是身居纪砝古庙里的神秘种族后裔,它们利用天地灵气创造出金、木、水、火、土五块纪砝禁令,这些纪砝禁令组成了一种法阵封印,令那大魔王魔君不得现世矣。”
“是啊,只可惜我和张祯山兄弟都无法进入结界,也无缘见识到此等的法阵。”
“听萧大侠这么说,难道是只有上官姑娘她们几人才能穿越那里的结界吗?”
“瑶茉使者说对了,所以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问我们队长她本人了。”
“萧大哥说得对,只是我大哥和大姐劳累了一整日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相信大师一定会好起来的。”一直未曾说话的龙僷坚信地说了一句,然后她就开始双手合十祈福起来。别看她年纪最小,最爱贪玩儿,但她心里一直在担心着巴布达禅的伤势,而对于别人的关心,她也总是默默地放在心里。
这时肖阳叹道:“唉,希望巴布达禅大师能够早日康复。”
屋子里的气氛一度有些凝沉,尤其是在大战之后,大家心里所思更为繁杂。此刻因巴布达禅身受重伤,且生死未卜,而炀仪和上官云怡两人不在大家身边,每个人的心里都或多或少感到不宁,即便是在摩天教的庆功酒宴上,也不是那么畅快。看来这一切要等到杨仪和上官云怡二人从那个营帐里走出来,才能好转起来。而萧仲英突然自己喝起了闷酒,那常乐见状也干了一杯,弄得大家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龙僷姑娘说得对呀,这位大师佛法精湛,内功深厚,我们大家都应该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看到大家都不说话,麓王开始一边安慰大家,一边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既然大家都说过了,这纪砝古庙的事也算是圆满结束了,这可是件大大的好事啊。真乃天下之幸,苍天赐福!来来来,我们大家共同举杯。”
“不错!此乃天大的好事,虽然我肖阳没能帮得上忙,但今日的此时此刻,绝对值得庆祝,只是这里的一切太过简陋,实在是招待不周,这都怪我肖阳。来,为天下苍生永得安宁,我敬大家一杯,感谢你们为这芸芸众生奋不顾身,而出生入死。”
常乐说道:“肖阳大哥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祯山也说:“这件事,我们大家也都是义不容辞。”
麓王大叫:“好!张五侠说得好!我们大家满饮此杯,干!”
“干啦!”
“干杯!”
于是众人借此开怀畅饮,一时间屋内恢复了相对轻松欢快的气氛。大家正喝的高兴,麓王竟然主动请辞,说是夜深自己要回去休息了。在场的人送别了麓王前辈继续畅饮,大家都认为是麓王前辈上了年纪,身上还有伤,不宜多喝酒,而且一旁的瑶茉一直都在提醒他要少喝,所以麓王前辈便主动回去休息了。麓王走后,剩余的人更加放的开了,那日晚上就连不怎么喝酒的冰漓也喝得满脸通红,后来还是瑶茉命人把大家送回到各自的住所。
次日醒来,瑶茉在营帐里已为大家安排好了饭菜,之后她只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忙出去了,大家都知道她现在是最忙的一个人,也都没在意什么。五人中只有常乐还没到,都以为他还没有起来,于是大家便开始先行用餐,正当大家吃饭的中间,常乐突然闯了进来了说,炀仪和上官云怡并不在巴布达禅的营帐内。
萧仲英心急:“你确定他们不在?”
“当然确定,我还在营帐外找了找,问周围的人,都说没见过他们两人。”
“那哥哥他们会去了哪里呢?”
萧仲英顺嘴说道:“别急,也许他们有什么事情要办。”
常乐快急哭了:“可是萧大哥,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呀?”
张祯山猜想:“巴布达禅师兄不是还在嘛,我想师哥和师姐各自休息了,也说不定。”
龙僷突然问常乐:“对了,巴布达禅大师怎么样了?”
“呃,我只看到师兄他还在那里躺着,之后我就跑出来找他们二人了......”
常乐还没说完,脑袋上已经挨了一下,气得龙僷上前追打。
“你!说你没脑子,又没心没肺,你......你还总顶嘴。”
“啊呀,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马上回去看看。”
常乐正当要跑出门口,炀仪突然走了进来,两人撞了一个满怀。常乐抬头看到是炀仪,立即拉着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龙僷也没有再理他,她也拉着炀仪急忙问起巴布达禅的伤情来。炀仪说巴布达禅的伤情已有好转,只是他受伤实在太重了,现在还不能醒过过来。上官云怡告诉他,现在巴布达禅需要好好的修养,恐怕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
常乐说他一早便去找他们二人,可是营帐内外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他们。炀仪这才说起昨晚的事情,原来昨夜寅时,二人为巴布达禅治疗后,瑶茉突然来找上官云怡,说是神木麓王劲苍前辈突然危殆,于是炀仪和上官云怡便急忙赶过去了。到了麓王的营帐,炀仪用内功为麓王疏导真气,并压制住他的内伤,半个多时辰才使得麓王脱离了危险。而上官云怡留下来继续为麓王疗伤,直到现在她应该还在努力之中,瑶茉也一直陪在一旁。
大家听后要马上前去看望,炀仪阻止了他们,他建议大家先不要前去打扰,等上官云怡施救完毕后再去。二人现在都没有生命的危险,等大家吃过饭后,先去看望一下巴布达禅,然后再去探望麓王前辈。炀仪说的大家全部认可,于是就都坐了下来。
另一边,经过上官云怡的治疗,麓王前辈已苏醒过来,由于炀仪的内功本身具有很好的治疗内伤效果,麓王已精神多了,看到眼前的是上官云怡,立即问起昨日她们在纪砝古庙的所见和经历来,竟像个老小孩一样拉着她不放。上官云怡也是一阵好笑,于是便把她们所经历一切,慢慢地讲述给麓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