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这是来接你的?”
瞅着他出来,三大妈凑上前问了句。
“嗯,厂里有急事。”
杨胜利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这便上了车,离开大院。
院儿里头可又热闹起来,。
“胜利让领导派小汽车接走了,哎哟,真气派。”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胜利将来指定有出息!”
二大妈探头朝着杨胜利家吆喝。
那架势恨不得冲进屋提起李英的耳朵,让她听清楚了。
“二大妈,我咋不记得你说过这话?”
许大茂突然从后院儿冒出来,吓了俩人一跳。
“大茂,你这不吭不声的冒出来,吓死人了。”
听二大妈抱怨,许大茂也不接茬,自顾自的说着。
“当初,您可说人没了爹妈,日子肯定越过越倒灶。”
二大妈一听他这话,忙向杨胜利家看了眼,“大茂,你可别乱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竟乱扯。不说了,我回屋歇着了。”
二大妈可不敢再待下去,指不定许大茂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坏种,躲着点好!
看她溜了,许大茂也不嚷嚷。
朝着三大妈招呼一声,走了。
“她三大妈,大茂呢?”在屋憋了半天的一大妈,出来透透风。
刚还听见许大茂声音,这会一瞅没人了。
三大妈也正奇怪,眼珠子直往外院瞅。
“走了,你说他这是转性了?”
许大茂可是院儿里公认的坏种,那张嘴比贾婆子不逞多让。
刚都起头了,照着往常肯定得吆喝两嗓子。
臊臊二大妈的脸,再让胜利家媳妇听着。
搅个鸡飞狗跳,那是最好不过。
他就从来不稀罕和气。
最好院儿里见天儿闹腾,吵个没完没了才好。
这占了上风,也不折腾——走了?
而且,这几天他好像都挺老实的。
这可不像他许大茂的风格。
俩大妈大眼瞪小眼,心里直犯嘀咕。
“这个大茂,心里不会憋着坏呢吧?”
许大茂心里是憋着坏,可他没处使。
李英不是大院儿的人,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干。
人俩就把证扯了,这会儿要是他再折腾。
那就结死仇了!
他心里是坏的流脓,可要让跟杨胜利结死仇,许大茂觉着不划算。
而且,这会儿有比使坏更让他上心的事。
他得给自个儿相个媳妇,必须得是比杨胜利媳妇条件更好的。
他个孤家寡人都能找一那么好的媳妇。
那样貌、那身材,城市户口,上过学,成分好,还是食品厂的正式工!
自个儿能比他差了?
再说这会儿天黑出门,许大茂是到黑市去。
打算掏张自行车票,添置家底。
许大茂钱不缺,他工资不比傻柱低,又是一个人过。
家里头爸妈也给他攒着,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给他给谁?
至于黑市,不是什么吓人的地方。
就是夜里开的集市,开的更隐蔽,风险更大。
卖的东西更杂,更多了些。
之所以叫黑市。
夜里黑灯瞎火的做买卖,就起了这么个名。
院儿里没了动静,冷风一吹,一大妈和三大妈也回屋了。
一大妈其实还想在外面待会,可夜风吹的她身子骨受不了。
再这么吹会儿,非得犯病!
一进屋,就见老易那张铁青的黑脸。
一大妈心里叹气,也不搭理,当没看见往炕边走。
刚才俩人吵了几嘴,她这气还不顺呢!
要不,就她的身子?
夜里风凉哪能往外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