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3章 救出蓝雨澜风(2 / 2)花千骨:不负尊王不负卿首页

对此花千骨表示认同,趁着白子画白天出门打探岛上地形与兵力分布的时候,她就伪装身份混在鲛人堆里,各种旁敲侧击打探消息。

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天后花千骨当真在一个长久侍奉祭司殿的男鲛人口中得知了蓝雨澜风被关的地方,虽不具体但已有大致范围,再凭借白子画的头脑与谋略,二人轻而易举溜了进去。

蓝雨澜风被锁链吊起浸在一处阴暗的水牢中,脸色惨白,浑身上下都是受刑之后的斑驳血迹,花千骨喊了几声没反应,又发现铁链怎么也打不开,只好向白子画求助。

白子画化了个纸人守在门口,下水后就发现事情很棘手。

“这链子上有法术痕迹,不能用蛮力解。”他有横霜,小骨有轩辕,随便拿一把剑出来就能斩断这链子,但也会造成很大动静引来鲛兵。

花千骨眼看蓝雨澜风虚弱得气息都快没有了,也是心急,“那要怎么办?”

斗阑干前辈还不知生死,蓝雨澜风又是因为她和师父才答应去长留的,他们俩遭此劫难她本来就很愧疚了,要是真有一个人出了事,她和师父该怎么和另一个人交代?

相爱分离的滋味她最明白不过了,无论是前辈还是蓝雨澜风,她都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事。

白子画专心破解铁链上的法术,好一会儿,终于看出了点端倪。

外面传来咔哒一声,是牢房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花千骨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再转头看白子画仍没彻底解开铁链,咬咬牙破水而出。

白子画去拉她却晚了一步,“小骨!”

花千骨暗中施法隔绝了水下的动静,以一条美人鲛的形象巧笑嫣然来到两个鲛兵面前,努力为白子画争取时间。

两个年轻鲛兵是新换岗的,没见过水下的蓝雨澜风,第一眼立刻将花千骨当成了意欲出逃的犯人。

“大胆!你竟敢私自逃出来,回去!”

花千骨无视不断逼近的尖叉,脚步婀娜地一步一步靠近他们,她眸光潋滟笑得太过魅惑,以至于两个鲛兵看着看着竟失了魂。

花千骨伸出白如玉的胳膊趁机诱惑,声音空灵得像一把钩子,“来,过来~”

鲛兵丢下武器,表情痴痴地迈向她,未走到眼前便被两道破出水面的白光洞穿了脑袋。

花千骨惊喜转身,白子画让她将蓝雨澜风拉上去,自己则拖着一具鲛兵尸体返回水下,将其变成蓝雨澜风的模样重新绑到铁链上,另一人伪装成活着的样子继续守在水牢边。

要走的时候花千骨突然停住,“师父,我们看看他们的记忆吧,万一有前辈的消息呢?”

反正人都死了,就算把记忆看完也不会留下痕迹被人发现。

白子画惊讶地看她,毫不犹豫地照办了。

悄无声息离开牢房,按照此前的计划,蓝雨澜风被藏到了岛上一个无人踏足的水下岩洞里,花千骨用勾栏玉为她治疗了伤势,随后跟着白子画立刻动身解救斗阑干。

那两个鲛兵本事不大,但曾在祭司殿守过门,自己都不明白偶然隔着门帘听到的一些交谈声于师徒二人有多么重要,也多亏了小徒弟的提醒,为二人省下不少力气。

斗阑干不像蓝雨澜风受了刑,但大祭司为了控制他也下了不少心思,在此之前,白子画怎么也没想到大祭司会将人关在自己卧室床下的暗室里,每天隔着一张床一层地板与一个男人同处一室。

花千骨打晕一个侍女伪装成她的样子进到殿里查看,没想到的是往常这个时候早已出门的大祭司居然在床边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本封皮没字的书。

要溜已经来不及了,花千骨只好硬着头皮将果盘轻放到桌上,才转身就听到大祭司没什么感情的声音。

“去准备水,我要沐浴。”

花千骨低眉应是,迅速与其他几个侍女退到偏殿,暗处的白子画看见她趁人不注意打的手势,立即拧眉。

他没离大祭司太近,也没给花千骨传音,一是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察觉,二是这祭司殿有股莫名的力量在阻碍他使用法力,每次稍微有施法的念头就感觉体内真气阻塞,就算勉强施展出来也只有原本十分之一不到的威力。又发现小骨两次贴上人皮面具混入祭司殿都没被大祭司发现,想来她的法力应该也被遏制了,故而识不破不借助法力的伪装。

稍加思索,白子画想到了一个办法。

晚间,花千骨终于结束了在祭司殿一天的劳碌,洗完澡挂在白子画身上大吐苦水。

早知道会正面碰到大祭司被使唤一整天,她就扮个鲛兵进去了,大不了报告些没用的话然后被赶出来,想到这儿小徒弟一阵后悔,小嘴叭叭叭的就没停过。

白子画搓着她的湿发静静听她吐糟,末了拿出神农鼎沉默地看着。

“咦?”花千骨从他怀里翻个身,半支起上身,大眼满是不解,“师父你怎么把神器拿出来了?”

白子画好一会儿才回答:“为师打算用它造一个幻境困住大祭司,然后救斗阑干。”

这岛上鲛人太多不好行动,大祭司又不知深浅,救人又要在祭司殿进行,期间他还无法调用法力,这就让他们陷入了极大的被动。水牢的鲛兵两天一换岗,他们必须在这期间将斗阑干救出来,否则待他们发现蓝雨澜风不见了,必会全岛排查,加强戒备,到时再想找到机会就会难上许多。关键,那时候的大祭司已有了防备,难保他们不会在救到人之前被发现。

机会只一次,还有一天时间,人,必须救到。

这时白子画忽然看向她,黑眸幽幽。

花千骨被盯得发慌,“师父你这么看我干、干什么啊……”

怎么感觉这眼神不太善良呢……

白子画递过来神农鼎,道:“你来造幻境吧。”

“啊?不是,我、我怎么行啊……不行的不行的!”花千骨微愣过后立即摆手。

白子画微微挑眉观察着她的表情,心绪有些起伏。

上一世,小骨就是用神农鼎制造幻境骗的他……

花千骨看他盯着神农鼎越来越阴沉的脸,后知后觉师父在想什么了,不由得悄悄挪开一点,心头心虚更甚。

手突然被人一抓,花千骨身子猛一哆嗦。

白子画手臂用力将人拉回来,抬起她下巴与他对视,突然发问:“你后悔过吗?”

花千骨不明白,啊了一声。

白子画没重复第二次,就这样沉沉看着她的眼睛。

空气一时静默,花千骨脑子飞速转动,有了个猜想,“师父,你……是在问我后悔造幻境吗……”

说出这句完整的话她用了很大的勇气,与师父相识多年,她最清楚他什么表情对应什么情绪了,此刻的师父分明生气得很。

他是在气她狠心吧,恼她的故意设计。

白子画没说话,捏着她下巴的手却越发紧了,紧到花千骨都觉得疼。

“师父……”

她才唤一声,唇就被一点不温柔地咬住攻占,白子画吻着她,带着恼恨与怒气。

毕竟是自己做过的事,花千骨不敢反抗,闭上眼默默忍受他的粗暴,一直到唇瓣被咬出血才没忍住轻嘶一声。

睁眼就对上白子画混着怒火与怜惜的眸子,他偏着头温柔地轻轻舔舐她的伤口,分明才做过,此刻却又后悔起自己情绪失控,对她的粗暴。

低眉屏息一动不动任他吻着,良久额头被轻轻抵住,白子画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呼吸不稳地恨言:“你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对你怎样……”

明明生气极了她的无情她的残忍,可面对这样的小骨他确然没出息,怎么逼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实质性惩罚。才只是咬破了她的唇他就已心疼至此,再多的狠话更是说不出了。

都说他是师父,小骨怕他听他的话,可在他看来这段感情从来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他就像一只没有落点无处依靠的风筝,线的另一头在小骨手里,她抓紧了他就能安然无恙、无所顾忌地高飞,可若她的手松了,迎接他的下场就只有狠狠坠落,粉身碎骨……

花千骨看到他嘴角自嘲的笑,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师父……”鼓足勇气抱紧他,她真的好想告诉师父她当时是被他气晕了才做出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可师父显然已将那些全听进耳中放进心里了,她说再多也只是徒劳吧。

又或者,师父也知道那些是她气极乱说的,可自古感情中最伤人的就是无心之语了,正因为在乎,所以不论对方说了什么,另一方总是不可控制地胡思乱想。好的话会开心,坏的话会伤心。哪怕理智催促自己停下,感情却只会越理越乱。

心疼得将人越紧再抱紧,花千骨最后把头埋进他肩窝里,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她明知师父是爱她的,却那么残忍地骗他杀她,最后还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活在世上。那几百年时光,师父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不到他的表情又得不到回应,花千骨心里愈发慌了,却被抱得太紧根本转不过头,却突然脖颈传来一阵刺痛,是白子画在吸她的血。

是了,上次中咒昏迷,师父也咬过她……花千骨咬紧牙关,强忍着让人快要发疯的酥疼缓缓闭眼,顺从他的一切索求。

白子画喜欢极了和小骨血液相融的感觉,好像只有这样她才是属于他的,才能缓解自己痛得快要裂开的神经。

明明没有心了,可身体仍旧会痛,一想到她曾经的抛弃就更痛了,痛得他来不及犹豫就咬下去,然后近乎贪婪地将她的气息掠夺、占有。

感受着小骨的血一点点汇入自己体内,他发自心底的有种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