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大声道:“主公今日特来寻我兄弟说话,老娘且先进去,我等这就要陪贵客去!”
韩林儿也再三谦谢,直把婆婆劝了进去。朱三还在一旁连声称谢,却见朱贵抱着胸只是笑,“难得主公来,只是推做甚,脸上须不好看!”
韩林儿闻言大笑,直道“真说到我心里去了!”
几个人就上了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众人便划到朱大屋。一个年轻女子正在岸边杀鱼,旁边一个小儿在水边嬉戏玩耍,朱贵喊道:“大嫂,哥可曾在家?”
那女子闻言抬头,见是朱家兄弟,并许多客人,“在,我去喊他!”说完留下一边玩闹的孩子,转身进屋去了。
众人下了船,朱贵上前抱了侄儿,那小儿见了许多陌生人,也不怕生,只是满眼好奇的朝他们望去。
韩林儿见状一笑,叫打开食盒,那孩子不顾手上污泥,朱贵一巴掌打在小孩屁股上,孩子低着头乖乖的净了手,可怜巴巴的盯着朱贵看。
韩林儿瞧得有趣,抱过孩子,取了上好食物,递与孩子手上,那小儿嘻嘻一笑,也不看了,塞在嘴里便吃。
就在这时,朱大和媳妇从屋里走出,自己孩儿在那吃食,忙道:“不知有贵客降临,怠慢怠慢!”
“哥,你多有不知,这两位是明军主公韩林儿和毛军师,正要寻我们三个说话哩!”朱三快言快语道。
朱大还没答话,他媳妇忙接过孩子。韩林儿笑着把孩子交还与她,又抱拳,道:“多闻朱家兄弟英雄了得,一前来拜会三位好汉,三位勿怪啊!”
朱大愣了楞,忙还礼道:“外面天寒,且请屋里说话!”众人进屋,韩林儿吩咐把酒肉抬进了屋。
五人落座不久,酒肉都温热了,众人一起帮忙抬了,小孩在屋子里疯闹,众人有话要谈,朱大媳妇抱了孩子去玩了。
众人闲话了一阵,朱大问道:“主公此次前来,有甚要紧之事?”
韩林儿笑道:“久闻三位都是英雄,特地前来拜会!”
三人还是朱贵快言快语,直道:“主公,但有用得着我兄弟处,水里来水里去,不敢道半个不字!”
韩林儿和毛贵见说都哈哈大笑,韩林儿道:“今次先谈桩买卖,买些鱼吃!”他买鱼是真,同样招揽亦真。
朱大一听这才恍然,在心底浮起一丝失落,顿了顿:“这是小事,打鱼是渔民的生计,要多少尽说!”
朱大失意神情落在眼里,韩林儿也不说破,只道:“每日不限,只要午时送到,不知有意否?”
朱大心中很惊讶,“若发起乡亲一起打鱼,倒是很多,只是每日要这么多鱼做甚么?”
一听这话,毛贵来了精神,此时寻着机会,便十分感慨的把韩林儿的举措一一道来,言者既然有心,闻者自然感想颇多。
待毛贵说得口干舌燥,只听朱大道:“主公待人如亲,弟兄们有福了!”说完又长叹一声,直把心中抱负尽抖落出来,“只可惜无人这般识得我们渔民,不然我等也出力!”朱三在一边点头附和。
韩林儿也不含糊,正色道:“不瞒兄弟说,我明军倒不忧虑!只是苦于水军,我早有请朱兄弟之意,只怕不肯把清白之身投!且恕冒昧,今日便邀到我明军做水军,可么?”
朱大把桌子一拍,大声道,“有何不肯,我早不耐烦,一身本领又不是比别人差,为何不能过快活日子!”
见大哥吐露心声,朱贵和朱三对视一眼,都起身道:“主公,这条性命就卖与您了,日后若有二心,敢遭雷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