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桑榆写:“怎么了?”
“一条鱼放三勺盐?”
栀桑榆写:“是。”
钟离怀瑾眼皮跳了跳,他想除去被治疗时痛死,社死,此刻又多了一个死法被盐,齁死。
钟离怀瑾:“其实煮鱼汤不需要放那么多盐。”
“那放多少?”
“只需要少许。”
“少许是几许?”
钟离怀瑾一僵,这要怎么形容?哪个做饭的厨子会真的计算自己到底放了多少调料,都是凭借感觉与经验下料。
钟离怀瑾无奈大致说出个具体放多少盐:“约莫勺子的五分之一。”
栀桑榆点头,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钟离怀瑾:“还有这鱼没熟。”他内心扶额,外糊内生也不知他是如何,一人活到现在的,煮一条鱼放三勺盐也是没谁,这多半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主,这点生活经验也无。
栀桑榆,没熟?分明看着感觉都糊了怎会没熟。
栀桑榆皱眉此人怎得如此难伺候。
次日又是鱼汤。
钟离怀瑾拿着筷子如同赴死一般吃了一口。
这次的确不咸了,鱼也确实是熟了,但是糊了,糊的发苦,带着鱼腥味,和说不上来的怪味。
栀桑榆看着色泽比以往颜色要深的鱼汤越发不自信。
回想做鱼过程:鱼下锅油煎,过去许久,他那没颜色的神识看去,这鱼只是肚皮部分糊成黑色了,但是里面没糊,于是他放水煮了许久,中途水干了他又加了水,这次水又多了,煮了会,鱼汤颜色看着还好不是黑色的,于是他将汤盛起来,但是鱼糊锅了,他还铲了半天。这一铲下去锅底糊掉的部分同多出的鱼汤混合,汤就慢慢变黑。栀桑榆还庆幸自己没有先盛鱼,否则他那不怎么白的鱼汤更加不白了。
栀桑榆写:“能吃吗?”
钟离怀瑾嘴抽了抽,别人做饭给人尝后问的是好吃吗?独他问的是能吃吗,看来他对自己做的菜,心里还是有数的,真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问能不能吃。
钟离怀瑾内心长叹一口气昧着他那烹饪高手的良心点了点头:“还行。”
栀桑榆笑,烹饪他还是有点点技术的,过程那个鬼样子,钟离怀瑾这个烹饪超级厉害的人都说味道还不错。哈哈哈,他又有自信了。
之后栀桑榆做饭积极,可能是某钟大厨的肯定给了他自信心。
于是恢复味觉的钟离怀瑾,和他的无敌铁胃在不断招架着栀桑榆的连环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