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急道:“什么,怎么办!”转身便像热锅上的蚂蚁,快速打量四周,寻找藏身之地。
“你干嘛,他又不会吃人,别动。”花木清道。
楚楚急的手舞足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是做贼心虚,可是自己也不没拿什么,
还是没组织好思绪,调整好状态面对他。
“算啦算啦,既来之则安之。”晋尘推门的一刻楚楚有暗暗自我暗示。
推门而入,夕阳像一个赶过来看热闹的观众,明晃晃跟在晋尘身后,六目相对,明暗相交,爱恨充斥,三人直挺挺僵在原地。
“你回来了,我也该走了。”花木清打破僵局。
楚楚死死拽住花木清,欲要一起走,花木清欲要挣脱,楚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意思是“你干什么,别闹了”
花木清摆手示意“你们好好谈谈,我在外面等你”
又是僵持不下,这次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晋尘,他率先将侍从打发下去,“楚楚我们谈谈。”
“谁要和你谈,不要。”楚楚就是不放开花木清。
晋尘慢慢逼近,握住楚楚那只抓着花木清的手。
“你干什么!”楚楚慌忙抽离,眼睁睁看着花木清溜走,欲要跟上,被晋尘拦了下来,花木清最后抿嘴一笑,将门关上。
“你,你,我可是南赵未来的太子妃,你岂敢放肆。”楚楚气急败坏道。
“擅闯我的书房,我没追究,你却理直气壮。”晋尘步步紧逼,不胜欢喜。
“我,我只是来拿我的画像,你画的也太难看了。”楚楚有些羞涩,晋尘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一抹绯红不觉飞上双颊,只能暂时垂下修长的粉颈遮掩一下。
“对不起。”晋尘不知是在为画的事情还是成亲的事情道歉,千言万语哽咽在心口,只有这三个字没有阻碍。
“没关系,我改好了,画儿我就拿走了。”楚楚欲要走。
“既然来了,干嘛急着走,你就没有什么话儿要对我讲吗?”晋尘有些失落,本以为楚楚还会像以前一般,性子顽劣,肯定会对他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宣泄,但是她竟然没有,晋尘的心像是一下被掏空了一般。
楚楚思忖了一下:“没有,本来我也是要嫁给赵恒的,我们都有各自甩不开的桎梏,那就各归其位,各得其所,我们注定命里都没有对方,你也无须在意什么。”其实在楚楚被逼无奈要嫁给赵恒的时候,她心里能理解晋尘,过不去的只有自己那一关而已。
晋尘空洞黯然的神色之中涌上汹涌的哀怨:“我不信命,楚楚你能等我吗?”
“什么?”楚楚惊疑道。
“你不是回家看望父亲吗?”晋尘确没有好好想过楚楚的处境,这些日子脑海里被楚楚的浅笑薄怒充盈着,想到他和赵恒的婚约,醋意愤懑便冲昏他的头脑。
“他骗我的。”楚楚喃喃道。
“难道,你很快也便成亲!”晋尘抓着楚楚双臂,声音震颤道。
“嗯,应该很快。”楚楚眼底划过丝丝显眼的幽怨。
“为什么?”晋尘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楚楚不喜欢。
“我不说过了,和你一样,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我们的决定决定了家人的命运。”楚楚道,言语之间有些生涩。
“他逼你了!”晋尘道。
“没有,圣旨不可违。”楚楚强忍着不掉泪,但还是红了眼眶道,此刻她多想冲进晋尘温暖安全的怀抱,尽情宣泄出满腹的苦水,今非昔比,他不再属于她,她不再属于他。
侍从敲门催促。
“你去吧,我也该走了。”转念一想:“哦,我该怎么走,这么出去好像不合适。”
晋尘将侍从支开,开门看见花木清还在外面,示意他带楚楚走,看着楚楚瘦弱娇小的身影,泛红的眼角,两颗豆大的泪珠滑落至嘴角,苦涩难耐。
楚楚仓皇而逃,再晚一刻,便真的镇压不住被封印在内心深处的的那个真实的灵魂了。她没有回头,因为早已痛心疾首,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