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齐刷刷地看向千舟,眼神中充满了不善。
蒋元冷哼一声,面露鄙夷之色:拈花惹草!
三牛满脸不赞同,眉头紧蹙:为夫不忠!
冷笑不屑的历秋:招蜂引蝶!
眼中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的从梦:见异思迁!
拼命憋笑的颜若:都怪你过分美丽!
而遭受无妄之灾的千舟在几人讨伐的眼神中只能苦逼的仰天长叹!
心里委屈极了:生气!以上纯属恶意诽谤!好想哭!嘤嘤嘤......不是,他啥都没干啊!
甚至连个眼神都没赏给那什么什么嫁不出去的南家大小姐,甚至都不晓得对方长的是人是鬼,咋就全都怪他头上了呢?
怪他长得过分美丽吗?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谁让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怪只怪爹娘把他生的太完美了!哼!
“接下来咋办?真把老大送进虎口吗?”
三牛真的很担心,就他家老大这张招蜂引蝶的脸,还真挺招大婶子小媳妇们待见的。
接招吧!怕老大被占便宜。
不接招吧?又跟他们怕了对方似得。
千舟一巴掌拍到他肩上,没好气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啥叫把你家老大我送进虎口?那是你家老大我的请君入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于是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六人就这么下了楼,随着人流朝抛绣球选亲的南府绣楼而去。
暗中盯着的人见到六人上钩,俱都心中一喜,匆匆回去报信去了。
可不光六人有些迷糊,盯上他们就盯上他们,搞一出抛绣球选亲这又是干嘛?
就连镇子上的百姓也都一头雾水,满心狐疑地朝南府绣楼走去,一边走,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哎哎,我咋记得南府没有小姐啊?”
一位挎着菜篮子的大娘想了又想,很是肯定的点点头。
“我家那口子的表弟的叔公的侄子就在南行做事,南府真的只有公子,没有小姐的。”
跟她同行的婶子显然也对这事有所耳闻,满脸写着震惊。
“对呀!那.....那这抛绣球选亲的又是哪一位?”
旁边的大叔忍不住插了一嘴:“总不能有人冒充吧?”
大娘一脸嗤笑:“冒充?谁敢冒充南府大小姐?是嫌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长的太结实了吗?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要知道南府可是他们这地界的霸主!南行势力遍布定凉各地,可谓权势滔天!
大叔可不管什么冒充不冒充,嚷嚷道:“哎呀,管他呢!既然打了南府的旗号,说不得真是一场天降富贵呢!”
可叹生不逢时啊!天大的机缘没他的份,那就看个热闹好了!
大叔身边的年轻男子迫不及待地接过话头,神情激动,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要是有幸夺得绣球,成为南府的乘龙快婿.....一步登天不是梦!荣华富贵不空想啊!”
说着还抖着手理了理衣衫,把腰背挺的笔直,脸上满是憧憬。
大婶斜了他一眼,满脸的鄙夷,冷笑道:“就你?省省吧!就你这穷酸样也敢肖想南府大小姐?真不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