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沈家不是声望过高了。”
“说的像你定能在军中得一个功名一样。”
沈知行撇嘴,不敢说大话:“那李纥如何办?”
沈归远思绪回远,最后沉声说道:“高昌国之后,便是薛延陀,我会让你亲去,待遇见李纥。。先斩后奏。”
沈知行头次听沈归远说此话,李纥毕竟是皇室宗亲,无论如何都是要押回长安处置的,李纥手里的密信对沈家而言那般危险?沈知行压下心中好奇,未表现疑心的样子:“待社尔完婚还有一段时日,这期间你可不能再管我了。”
沈归远哪能不知他要做何,拦是拦不住的:“你若不想朝家女此时被有心人盯住,便好好忍着。”
“我躲藏本事,你放一万个心。”
沈归远无奈叹气:“滚。”
沈知行这才起身,跪久了有些踉跄,摔到沈归远面前也未起,反而顺势抱着大腿道:“阿兄,可有何值钱物件儿,我想送给朝颜。”
眼神止不住看向沈归远书房墙上挂着的名贵字画。
沈归远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他倒在一旁地上:“滚。”
沈知行拍拍身上,不满出门。
在打开屋门一瞬间,听沈归远在后开口:“去问问你嫂嫂,库房东西多。”
沈知行当即喜笑颜开,讪皮讪脸的出了书房门,只关上书房门后,一瞬间脸上笑意全无,踌躇一番,立即去找了云氏。
“嫂嫂,可有何贵重物件儿能让我拿去讨别人欢心的。”
云氏一听知他是想送朝颜,一边打趣儿,一边带他去库房,库房收拾得很整洁,云氏将沈家管理得很好,拿出不少精贵的珠宝首饰,还有许多名玩字画,任他挑选。
沈知行却都不满意:“嫂嫂,这些东西虽贵重,但不能表出我心意,这么久来,我从未送过她东西,更者以沈知行身份送,我怕她误以为在我心中,她跟其他女子也并无不同,故,想送个特别一些的,最好能让她时时见到,嫂嫂也瞧见她有多招人疼,我若不在,她被人招去可怎么办。”
云氏一听他这涎皮赖脸的话,笑得合不拢嘴,也只有沈知行敢说这样的话。并未疑心,想来确实也是,朝家虽是商贾,但也是财主,一般的值钱东西应当是都见过的。细细思索一番,转身去另一侧的架子上,将密室门打开。
密室里存着的多是书册,云氏拿起放于角落的一个盒子,打开内里是一枚玉佩,上面刻着沈字:“这想来你比我熟,这玉还是你听闻阿煦出生,从北疆捎来的,父亲在时,亲手雕刻的玉佩,有两枚,阿煦一枚,而后这一枚是给你留着的,本想等你有子后再给你,但你既已算成婚,这玉佩提前给你也好,随你处置。”
沈知行接过,脸色欢喜,但也有些为难:“焉儿可有?”
云氏笑笑:“你阿兄找了块成色差不多的,给焉儿也雕刻了一枚,不必担忧她。”
沈知行笑嘻嘻接过:“那便多谢嫂嫂了。”
仔细端详一番:“我父亲亲手雕的字还算看得过去。”
云氏听此,嘴角含笑打了他一下:“若传到你阿兄耳中,你又得挨罚。”
离去时,还顺走了一箱珠宝和一些字画。
云氏被他搞得直笑:“这库房你随时来拿都可以,这次拿这么多作甚。”
“多多益善,我阿兄可什么见面礼都未给朝颜呢,何况我刚结结实实挨了我阿兄一脚,我迟早要把他的宝贝都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