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摇头,坚定回道:“哀家不知。”
“是吗,那您敢拿老十四发誓吗?”
见太后欲言又止,心虚的模样,雍正咄咄说道:“皇额娘果然知情,宜修是您的侄女,纯元也是,是不是只要后位是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人,牺牲谁都无所谓?包括朕!
皇额娘任由宜修为所欲为,一次又一次地残害皇子,是想让朕后继无人,好让老十四继承朕的皇位,兄终弟及吗?”
提到老十四,太后反应异常激烈,“皇帝,你疯了。哀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皇额娘为何对宜修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太后被这一问彻底噎住了,也不管宜修了,先让雍正打消对十四的猜忌,“哀家从来没有想过让老十四继承皇位,哀家只是想让他平平淡淡度过这一生。”
雍正对这话嗤之以鼻,不欲和太后多废口舌,“皇额娘年龄大了,还是在寿康宫颐养天年吧。朕看在宜修是纯元妹妹的面子上,留她一条性命。不过这后位,朕是非废不可。”
说完,干净利落的离去,走到寿康宫大门,雍正停下脚步,“苏培盛,召张廷玉,讷亲,隆科多进宫。”
废后,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寿康宫中,太后捂着胸口,绝望地痛哭,“竹息,你瞧,皇帝是不是要立钮祜禄氏为后啊!”
竹息眼含心疼地唤了声:“太后。”
今夜的养心殿灯火通明,雍正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面容冷峻,面前的张廷玉和讷亲大气都不敢喘。
讷亲提前接到了轻然的来信,知道雍正召他深夜进宫的目的,遂掐着时间,不早不晚地进宫。面上虽不显什么,可讷亲心中却汹涌澎湃。
钮祜禄氏,终于等到今天啦!
随着隆科多的姗姗来迟,雍正指着讷亲,沉声道:“讷亲,拟旨。”
“皇后乌拉那拉氏,天命不佑,华而不实,戕害妃嫔,残害皇嗣,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着废为庶人,冷宫安置。”
闻之,张廷玉与讷亲只是震惊抬头,而隆科多反应过激,则下跪叩头,惊呼道:“皇上三思啊。”
雍正冷冷地扫他一眼,继续说道:“讷亲,再拟。”
“咨尔贵妃钮钴禄氏,毓生名阀,协辅中闺,温惠宅心端良着德,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宝、进封尔为皇贵妃。”
金印一盖,乌拉那拉氏的荣光不再!
办完大事,雍正疲累地坐回椅子,无力地摆摆手,“都退下吧。”
养心殿外,讷亲意味深长地瞄了隆科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