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紧张的拍卖会之后,圣迹城的灯火也逐渐熄灭沉睡在了黑夜之中,热闹的城楼终回到了往时这一刻的平静。
当然,这只是绝大多数的现象。
圣迹城城主府内一处灯火明亮的客房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显着的对比,其内传来一些嘻嘻哈哈的笑声和聊天的声音,门的两边的侍女标准姿势的站在那里随时准备着里面的使唤。
或许是设计的已经趋近一个完美的层次,这个客房与其他的客房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差别,总体一看可以用“豪华”一词来形容。
一个圆桌上六个服饰各异的人围坐在这里,最为显眼的莫过于那位穿着邋遢敞着胸膛的大叔,只见他一手拿着一个烟杆,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酒坛子全然不在乎因倾斜过大而撒在身上那湿漉漉的一大片,一只脏兮兮的脚不安分的踩在领边的凳子上迫使那个人嫌弃的把身子往凳子边缘移了移。
大叔再次猛喝一口酒冲其他五人哈哈哈大笑道:“来来来,都大口吃大口喝哈!别在那干愣着啊,难得有这么休闲的时间聚一聚。”
那位身穿白色的修行服打扮整洁的男子将腰间那离那只脚极近的长剑拿下来放在一旁看着那个跟发酒疯似的人,小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说啊,差不多就行了吧。”
“那怎么行!等回去后可就没多少喝酒时间喽~快喝快喝。”邋遢大叔壮实的手臂勾过男子的肩膀,把酒坛塞在男子嘴边:“哎呀和我客气什么啊,喝!”
“我。。。唔。。。住。。。”
咕噜,咕噜,咕噜。
“呕——————”
那名剑修男子蹲到一旁角落边吐边支支吾吾起来:“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这不是锻炼你酒量嘛,多大人了连酒都不会喝,你算是废了,哈哈哈,啊呜。”大叔一口将酒坛剩下的酒饮尽,抓起桌中盘子上的一只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呵呵,行了穆兄,别为难人家了,咋喝咋们的,干!”另一边一位身穿麻衣赤裸着双臂的壮汉拿着酒杯说道。
邋遢大叔则拿起了桌上那杯满着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没有宗里规矩管教还真是痛快啊。”大叔擦了一下嘴,而几滴酒也被甩到了另一边。
壮汉旁边的座位,一位貌美的女子优雅的端起茶盏细细品味着,其身穿粉色的练功服,衣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花丛,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其右肩上彩色的花朵,花朵之下有着根茎扎根在其衣服上似是拥有着生命。
嗒。
咔嚓!
在那几滴酒甩到她衣服上的同时其手上的茶杯也被捏碎。
“穆无极!想死是吗?敢弄脏老娘的衣服。”
仅在一瞬间,刚刚那高雅的形象瞬间被击碎,只见她拿起桌上的盘子摔向穆无极的方向。
“啊————!”
穆无极被这么一砸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幽幽低语道:“好歹,咋们也。。。一起来这么多次了,就不能,轻点吗?”
“嘁,你倒是表现好点啊?”女子拍了拍手坐会位子上,眉头紧皱的嘟囔着:“次次这样,一点记性没有。”
“身为苍玄天四圣宗派来的使者你们竟然此等涣散,唉,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救了。”
“嗯?”穆无极爬起身揉了揉头看向对面的声音,冷笑道:“这就不劳烦赵盘你费心了。”
坐于对面是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其身穿的金色黄袍的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圣”字,阴历的眼中透露着令人厌恶的轻蔑,自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傲显得与周围五人格格不入。
穆无极抽了一下烟杆,神色庄重的看向对面,道:“至少我们四宗做事一直都问心无愧。”
壮汉撇了撇嘴,迎合道:“就是,我们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女子把玩着杯子,瞥了一眼赵盘,道:“至少比在私底下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强。”
“此言差矣。”
此时赵盘身旁那位一直如死人般坐在那里来自天鬼府的使者终于肯张开嘴,其一袭黑衣上有着一张厉鬼的脸显得尤为惊悚,那毫无感情色彩的眼神看向那几人:“有时候为了能够变强活下去,我们必须要去做一些在所难免的事情。”
“嚯?你是说成为别人的狗是在所难免的事情?”穆无极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