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女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她们大致和我的这个笔名差不多,高兴的时候和不高兴的时候都喜欢吐口水。
还一脸呆萌的愣装无辜!
网上有人说,女人是七个葫芦娃合体,我觉得这还不算贴切,因为她们的脑回路始终比较清奇,总是和男人踩不到一个点上。
比如说,当你理智的和她们分析一个动作要领的时候,你全神贯注的完全沉浸在动作的讲解过程中时,她会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吼着:“你为啥和我说话那么大声?”
然后你被吓了一大跳,她们还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有人说,她们是花朵,我们是绿叶,花朵就是要高出绿叶一头,这是大自然给的天理,你如果违反了,就是不讲道理。
其实,我一直觉得,女人没有一个讲理的,如果她们讲理,肯定和我们团长一样,不怀好意。
......
我的姑娘们从火车站找齐,再到学校里集合完的时间大概用了十天,为了方便她们加深一下对红色文化的印象,整个这一届大学生军训营连都以红字头编成的番号
我们是红色娘子军营,这听起来很好,那首歌天天在我们的耳朵里回荡:“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
而我在第四连,也叫红四连,这就不太好了。
四这个字儿,在中国有很多的讲法,有人把这个字用在了乐谱发音上,因此四代表“发”字,而还有一种说法,四是不吉利的数字,或者也行同于“事儿”。
我觉得我自己有些流年不利,虽然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还是不免想到这些,而且五行数字也不怎么好,四字与姑娘们凑在了一起,就是四姐连,这里面全是事儿。
我滴个天!
由于老炮营离主力营区相对较远,隔离效果比较好,我们女兵营选在了这里,所有的原来的士兵,通通的打起背包出去到地炮团驻训,地盘让给“公主们”。
我的红四连在原来105炮连的营房地址上,这让我感慨万千。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回到这里,因为每次路过我都会想起老马,想起一起当兵的兄弟们,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而这次我居然躲也躲不开的回到这里,还带来了一个连。
我估计这栋楼是自建成之日起,这段时间是最热闹的,因为一个女生能顶500只鸭子,何况是一百三十五头女生,换算一下,我面前有只鸭子。
可以想象的出,这得有多吵?估计孙悟空的紧箍咒都没有她们的强度高,她们集体的尖叫声,能把一楼到三楼的所有玻璃全震碎,要知道就算团里一个弹药库炸了,出了蘑菇云,都不一定有这个威力。
所自从把她们凑齐,我每天都在头疼当中,天天脑震荡。
不过有一点不用担心,团长特别的体贴,命令团卫生队给我们所有的女兵营训练团队成员每人配发了一瓶药——脑清片,用来头疼的时候缓解一下,坚持训练。
这算是人性关怀吧?我拿着这个药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你说我咋评价团长这个人好呢?
谁能知道后来的一个成熟稳重、慈祥可爱的老将军,年轻的时候能是这个德性、这个嘴脸。
跟着我过来的三个战斗班长,分别任一二三排的教官,带领他们整训,可是还没有到正式训练的时候,他们三个嗓子全哑了。
每天吞一百粒金嗓子喉宝都不好使。
要知道,这三个战斗班长,一个个都是士官+教导队出身,喊口令是家常便饭,平日里喊一天也没什么事,可是仅仅一个从火车站接到大学校园,再带着她们进寝室,教她们日常的一些作息规则,这报废了我三个班长。
我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每次集合,我都要颤抖的把手上的喇叭喊冒烟,她们才能安静5秒钟,然后又是各种叽叽喳喳,看的我都想跑,——丢盔弃甲,望风而逃的那种。
难怪一到大学生训练,尤其是带女学生,很多老兵就各种病假,原来如此,果然可怕。
我们伟大英明的团长,此时此刻也是愁容满面,他也从来没带过这么多女生,而且全集中在自己团里,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咋整?
女生不像男生,女生娇气,柔柔弱弱,打打不得,骂骂不得,声音大了直接哭,而且这种哭就像病毒一样,会传染的,本来不干其他人啥事儿,其他人也会跟着一起哭。
当几十甚至上百个女生突然不听命令蹲那哭的时候,神仙来都得看傻,一脑袋大包,一脑门子官司。
如果她们全不出声的哭,那是相当吓人。
如果她们全都哭变了声,细细的,长长的,更吓人。
如果她们嚎啕大哭,那就完了。
再有就地打滚的,那肯定天塌地陷,万劫不复。
因此,谁敢惹女学生?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团长天天被各连长围堵,问这个咋整,那个咋弄。
还好,我没有怎么找团长的麻烦,因为咱是士官,不像那些军官,站一排我都得站最后那个位置,更别说反应问题了,打掉牙自己和血吞吧。
不仅如此,我的姑娘们也好奇的很,为啥人家的连长都是中尉军官,而她们的连长是个大头兵?
当她们听说我是炊事班长,更是以为看到了什么珍奇动物,各种调侃和千奇百怪的问题一大堆,还给我起了一个我最烦的外号:“陆妈妈”
这真是对我的大不敬,而她们显然对士兵是不太感冒的,而对军官们都是满睛桃子,满脸桃花,春心荡漾。
“大头兵咋了?大头兵不配训练你们吗”我没有什么好气的回答,再牛逼的将军和元帅,也是从大头兵开始的,大头兵是将军他爸,没有我们,哪有他们?
“哈哈”,一群女生花技招展的在你面前笑的花枝乱颤,会让你感觉到很无语。
而刚刚认识她们的时候,她们总是好奇的盯着你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这让人感觉身上是不是长了虫子,特别不得劲儿。
有的胆子大的,还喜欢上来动手动脚,摸摸帽徽,再摸摸领花,然后撒娇卖萌管教官要领花和帽徽,弄的我们的教官一愣一愣的。
被抢了帽徽的,站在那就像个伪军,只能自己认裁,花钱再买一套。
就这样,搞的第一天开连务会,几个人凑一起就都唉声叹气,跟自己家的坟被人拆了一样,即对团里的决定恨恨不已,又无可奈何。
没几天,我们的训练计划很快就正式下发,上面的训练要求看起来和新兵一样的严格,这让我们很意外,原因是男兵还可以,女兵怎么能行呢?
这还不算完,等到人数彻底到齐,全部人头清点完毕,团里终于下令集合往我们部队走的时候,我才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说好了三十分钟集合,我集合了一个小时还带拐弯,总是有人迟倒,而当好不容易看着迟倒的家伙拖着大箱子跑过来时,又有女生精神病一样的灵光咋现:“呀,报告连长,我忘记带啥啥啥了,或者忘记买啥啥啥了”
然后没等你同意,她就跑没影了。
这帮十八大九的姑娘,应该绝大多数第一次出远门,但是和我们那个时候当兵出远门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