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里此时也意识到关键的时候到了,也投入了独立连、修理连、汽车连、工兵连,所有能参战的人员全部上了一线。
双方扭打在一起,完全混在一块,让蓝军的火力发挥不了优势,相互不退让,让导演部的观察员都看傻了。
他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群架,这种硬碰硬,谁都不退,导调组不停的清算着战损,裁撤着人员。
红蓝军打红了眼,甚至裁撤人员到了后方遇到了,依然动手打了起来,武装带横飞,步枪抡圆了招呼,如果不是军区首长亲自拉架,后果可想而知。
红军的兵就是觉得憋屈,蓝军也没什么好的心情,所以互看不顺眼。
而这边,红军阵地几度易手,又几度被抢了回来,双方滚来滚去,都是人越打越少,蓝军开始呼叫后面部队加紧过江,拿下阵地。
而正在此时,天色渐渐的暗了来,就在红军下定决心做最后一次反冲锋的时候,江那边突然信号弹打了起来,照亮了夜空。
三营穿插成功了,在号箭分队的帮助下,我们成功的绕路偷渡,从蓝军的结合部插了过去,绕到了他们背后。
三天的战斗,蓝军的火力部署已经很明显,虽然红军的战斗机和导弹已经无法有效的摧毁他们,这也使得蓝军的指挥员有些大意。
但这正好给了我们营可乘之机,我们找到了他们的后方,捡了几个关键的目标打了起来。
我们九连负责进攻“蓝军”炮兵阵地,以一个连打他们一个营,这群炮渣子以为稳操胜券了,在后方防备松懈,穿个大裤衩子搬运炮弹,枪都集中放在了一起,他们在准备天亮给红军送最后的礼物,我们则回敬了一堆手榴弹。
我们利用夜色悄咪咪的、笑嘻嘻的摸了进来,再次来了一个脸贴脸,短暂的战斗后蓝军这个炮兵阵地报销,我们把剩下的炮调转了过来,由于历史原因,我们营还有几个当年老炮营出来的老兵,所以在我们的指导下,对着蓝军的目标,打了8发急速射,然后炸炮开溜。
而七连和八连,也没有吃干饭,号箭分队引导七连直扑蓝军油料储备库给了一个致命的打击,甚至还呼叫了红军少之又少的地对地战术导弹和远火覆盖他们的停机坪。
而八连甚至还抽出了一个排,对蓝军后面的援军必经之路进行了破坏,到处埋地雷,四面挖坑,真真假假的,烦人的很。
另外,这一夜,就在我们在后面和蓝军打的冒烟之时,有一伙人趁着蓝军彻底团团转的时候,摸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报废了蓝军将近一个半连的坦克。
破甲分队,也终于出手了,打完就消失。
折腾了一整夜,照明弹红蓝双方打的此起彼伏,枪声和爆炸声不断,蓝军这边被彻底搅乱了。
事后,蓝军受到了上级的严厉批评,穿插迂回这种解放军的传统战法,蓝军也没少训练,为什么没有提前做好预案?
而蓝军前沿指挥员也觉得委屈,他们没想到我们团长居然命令我们插过自己演习预设的防区,从蓝军两支部队中间穿了过来。
这一通胡打,把坐在指挥中心看热闹的首长们也逗笑了,直夸红军虽然打的被动,但是鬼的很,在自己家里打架,果然还是有优势。
他们觉得应该再给红军点压力,但是导演组表示自己有压力,因为已经出现红军分队有人夜袭导演部的情况发生,虽然没抓住是哪部分干的,但是从扔的石头来看,肯定是步兵,要不然不能扔这么远,而且扔的这么准。
最大的一块,甚至把带队首长帐篷里的盆都砸了一个坑,好在这不是战争,要是哪个兵一冲动扔进来一个手榴弹,那就直接领盒饭了。
第四天,前沿一线恢复了平静,蓝军开始调集全部主力,一方面堵着对岸红军,防止红军部队过江,一边想吃掉过来的这支部队。
他们也作了一个判断,从袭击的目标规模,枪声,以及其他方面判断,过来的最多一个营。
而他们又算了算,打了三天,好像1团除了一营和二营一直顶在前面,到了第三天上来的应该不是整建制的步兵部队,那么三营呢?
刚刚好,出现在这儿了。
再一研究,原来这个营从建军起就善于跑,还在朝鲜战场上以穿插闻名被军委授过荣誉称号,难怪来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
打完也不见踪影。
可是一想也不对呀,三营五个连六七百号人过来不说,轻重火力一点没动静那算本事。
他们不知道,其实我们把107火箭炮都整过来两门,藏了起来。
只是光在那里纳闷,红军部队怎么找的那么准呢?清剿的红军侦察兵难道还有余孽?而那些被炸的坦克又是怎么回事儿?
神不知鬼不觉的半夜炸坦克这可不像步兵的作为,那三个目标据说红军都是猛打猛冲,而这里是偷鸡摸狗、悄无声息的打法。
那就奇怪了,按道理自己区域内不应该还有这么多红军的侦察兵呀?
如果有,那么在红军后方围剿蓝军侦察兵的那群人又是哪儿来的?看着也挺专业?
蓝军压根不知道我们红军有炮侦后进班这个单位。
他们要是我的九连第十班的设计,估计都得疯。
此时的他们,彻底郁闷了,南方和北方部队编制差不多,战法训练差不多,难道北方部队还有其他猫腻儿?
蓝军的首长决定演习后一定好好交流一下,看看北方的兄弟部队到底藏啥后手了。
蓝军难得一见的休整了一天,一边调整江边的攻击梯队,一边满世界翻红军过来的穿插部队,他们发现我们营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往自己的地盘上洒热成像仪都没找见。
他们知道我们肯定不会回去,因为从袭扰开始,他们就封锁了江面,想要吃饺子,所以笃定我们回不去。
可是三营到哪里去了呢?
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太先进的装备,只是带的东西多了一些,虽然都是一些破烂,但是防止他们侦察,尤其是热成像这类的东西还是管用的。
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特殊装备,只是土遁了,两脚抹油,后半夜用了四个多小时时间,按号箭分队的标记,从蓝军前面两个主力团及后面的预备队中间的空插了过去。
我们已经在他们的大后方了,而且找了一个地方猫了起来。
那个地方是一片小山,而且沟坎纵横,大家用伪装网和我们的那些破烂伪装后,然后远远的放了潜伏哨,就挤在一起呼呼的大睡了。
按带队副团长也就是我们老营长的话,就是好好睡,除了蓝军打过来,没有枪响就睡好了,等待新命令。
第五天,蓝军找了一圈红军没发现足迹后,心里一直不踏实,但是命令是必须拿下红军阵地,于是准备继续进攻,只是在自己的后背,他们设了防,预防万一。
可是就在他们准备进攻的时候,突然有报告说发现了红军穿插的那个营,还以最快的速度往蓝军的指挥部来了。
蓝军师指此时只有一个连加上师直接队,连忙命令在后背布防的一个营向自己靠拢,然后命令预备队包抄红军这个营,一定要吃掉他。
接着,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是,我们跑着跑着,拐弯了,又躲了起来。
蓝军的武装直升机因为油料的事,升空搜索的数量也有限,只能对目标区域进行无差别射击,看看能不能打到人。
而我们营刹车及时,停了一会儿,伪装好坐那抽了一根烟,吃了点东西,继续朝老方向跑。
蓝军发现这伙拐弯的人又拐了回来,一会又拐了回去,他们知道我们在跳大神,玩仙人跳呢,于是蓝军决定主动出击开始合围,准备包我们的饺子。
在他们看来,红军1团两个营已经残废,再包了我们三营,那么这个团就没有什么武功了,好打的很。
可是他们忽略了我们的团长,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好不容易第六天蓝军逮住我们,这才发现我们是一个重装营,极其难打,而且装备比他们了解的红军步兵硬多了,蓝军三个营三面围攻几个小时,崩了牙,我们那两个107火箭炮,就随身带的那点弹药,一轮就让蓝军没了脾气。
他们步兵营咋还有火箭炮,操他姥姥,不是说好装备都给我们蓝军吗?导演部这帮狗操的。
蓝军骂了娘,他们呼叫空中支援,我们还有配备的肩扛式防空导弹,连武装直升机都被我们揍下来俩,更别说他们的破装甲车,就一个铁皮罐子。
我们打成了僵持,蓝军必须再抽调重火力对我们进行打击,然后集中优势重装甲集群,配合步兵才有可能能吃掉我们。
可是等他们调整好部署,已经是第七天的事了,蓝军围攻我们的信号弹没等打出来,红军的信号弹打响了。
我们守在江边的部队突然全面开火,所有剩下的家底子不过了,一次性全部招呼到了蓝军阵地上。
不仅如此,红军的舟桥部队也开始组织架设浮桥,架完桥的工兵直接抄起步枪就过江冲锋了,把桥扔那没有人管。
红军居然还有装甲部队敢渡江,而步兵也冲了上来。
这啥打法?
不是蓝军攻红军守吗?咋调个儿了?
红军咋能进攻了呢?蓝军又告状,说我们不讲规则,我们红军指挥员直接嘲笑的说“我们是以攻代守呀”
这让蓝军无话可说,谁告诉你打防御不能主动出击?谁告诉你敌人停在边境线那边,我们就不能蹦过去削他们?
我们又不是宋襄公,不搞什么退避三舍这一说。
尤其是对于我们团长那种老无赖,反正7天任务完成了,后撤也是撤,打一家伙也是撤,得把三营接回来,于是就组织了这个佯攻。
他还耍了一个心眼,不仅找人借了老旧的107火箭炮,拆了分给我们扛走。他还找预备役师化缘,把原来解散时交出去的装备,弄回来一些,尤其是老坦克,化了妆成了先进的59改型,让团修理连的老兵开着,糊弄蓝军。
而我们三营,则适时的发起反击,然后从围攻的蓝军三个营中,趁夜色再次找了一个缝钻了过去,出来后喘息完毕把旗一卷,打起事先准备好的蓝军军旗,把之前逮到蓝军侦察兵的臂章一带,然后大步流星的开始往J地区蓝军那边跑,争取混过来。
就这样,一里一外,一周过去了,红蓝军都伤了元气,导调组开始测算,最后的结果是两边的战损基本差不多,打成了平手。
我们红军有点小窃喜,蓝军则在那里呸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