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符鸿昭抬脚便欲向殿中行去。
白玉章立刻闪身挡在他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他,语带警告:“大皇子殿下,本官说了,圣上不欲见人,您是没听到吗?”
符鸿昭脚步微顿,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抬眼看向他,道:“白大人这是何意?您为何执意阻拦本宫探望父皇?难道父皇出了什么事不成?”
“殿下慎言,圣上只是略感风寒,有些头痛,不欲被打扰罢了。”
“无妨,本宫不进去,只在门口探望一下便是,不会打扰父皇安歇的。”
符鸿昭欲绕过他,继续向殿门走去。
白玉章再度拦下了他。
“白大人,您到底想做什么?”
符鸿昭一双眸子微微泛冷,气势逼人,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般谨小慎微的模样。
“殿下又想做什么?”
白玉章将问题抛了回去,目光审视,他已经察觉了符鸿昭的异样,只是不知他为何突然不再掩饰。
符鸿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开来,“本宫想做什么?本宫……当然是想做和白大人一样的事啊。”
白玉章凤眸一厉,一抹杀意飞速闪过,他轻声问道:“您说什么?本官没有听清。”
符鸿昭也不在意再说一遍,他看着白玉章暗藏杀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本宫说……本宫,也想做皇帝。”
白玉章扬起唇角,冷冷了一声,讥讽道:“殿下怕不是在说胡话吧?”
符鸿昭毫不客气地嘲讽回去:“白大人一个私生子尚且敢肖想皇位,本宫乃名正言顺的皇长子,又是东宫所出,为嫡为长,为何坐不得?”
白玉章的脸立刻冷了下去。
他平日里最恨的便是“私生子”这个名头,他明明样样都比这些废物出色,却偏偏因为是“私生子”就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格。
凭什么?
他白玉章哪里比他们差?
凭什么只因为他生母出身不好,他便连姓“符”的资格也没有?
他自幼被圣上暗中养大,为他做了那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对他忠心耿耿,却连喊一声“父皇”都不被准许。
他宁可养着这些废物,一次又一次地给他们机会,都不愿意给他一个皇子的身份!
“符鸿昭,这皇位你想坐,也要有命坐才是。”
谁知符鸿昭却丝毫不惧,反而问道:“白大人,您猜,本宫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何统领又是为何没有站在您的身边,而是在本宫这边?”
白玉章的目光瞬间如剑一般射向了面容冷肃的何颂。
何颂手握长枪,像一棵寒松一般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服从白玉章手中兵符的意思。
符鸿昭笑得温和:“白大人,您的确很聪明,也很有手腕,心也够狠,只可惜,父皇不愿给您这个机会。”
白玉章凤眸微眯,缓缓说道:“符景舟早就察觉了我有二心,你就是他最后的底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