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点歪心思不妨事,却苦了傅清池。
做人果然不能在一旁看热闹,实在是太容易惹火烧身了。
傅清池有些费力地撑起身子,那几人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安定了几分,挥刀的动作都更有力了些。
眼见几人迅速逼近,傅清池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后手腕一转,朔风便带着澎湃剑意斩了出去。
随着这一剑挥出,傅清池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忍不住用手抵着唇咳了起来。
那几人就更惨了,他们本就是大本事没有,一心不往正道使的无名小卒,若是真有什么能耐,也不至于到今天还在江湖上默默无闻,这一剑看起来不痛不痒,却让他们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咽了气。
傅清池并非什么好心肠的大善人,甚至年少时脾气还非常之恶劣,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罢了,这几人都明摆着趁他病要他命了,他怎么可能还留手,给他们一个痛快已经算得上是仁慈了。
临渊盟其他原本也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看到了这一幕,不约而同地打消了这个心思,功名固然是好东西,但是命显然更为重要,谁也不想因为一时贪念而丢了身家性命,再大的好处也总要有命拿才是。
他们顿时把精力都投入到了与羽林卫的缠斗之中,羽林卫本来便略有不敌,临渊盟又使了几分力,自然抵御得更为艰难。
“吁~”
忽然,道路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身穿一袭天青色劲装的年轻公子稳稳端坐于马上,勒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
“骁骑卫听令!速去相助羽林卫,斩杀贼子!”
高声下令的,不是纪清玖又是谁?
多日不见,纪清玖分毫未变,眉眼间的轻狂意气犹如草原上肆意翱翔的雄鹰,没有半点束缚。
虽说陆平生千叮咛万嘱咐让纪清玖好好待在家里不要插手任何事,可纪清玖哪里是那般安分的性子。
此番本来应该是陆平生前来救驾,纪清玖如此年轻,陆平生又知道他同傅清池感情好,昭阳殿是个什么状况尚且说不准,因此一开始并不愿意把这个极为紧要的任务交给他,却耐不住他死缠烂打百般恳求。
但陆平生转念一想,这小子迟早也要入朝,便是不子承父业也高低会是个将军,更是他陆家的女婿,若能借此机会立功,于他也并无害处,有自己在一旁看着,也定不会叫纪清玖犯浑。
再者纪清玖之前在冀州抓捕贪官之时也同骁骑卫有些交集,行事也能更方便些。
因此他便将能够号令骁骑卫的令牌给了纪清玖,自己则只在一旁掠阵,将立功的机会给了年轻人。
两人带着骁骑卫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关键时刻抵达了昭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