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郑昭大叫一声跟了出来,他黑着脸指着陆渊的鼻子厉声说道,“我叫你一声兄长,也不过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陆家也管得太宽了吧?我们长宁侯府的内务何时轮得到你们陆家人来指手画脚!”
他说完,披上大氅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香楼二楼的楼梯口,人来人往,众人都禁不住驻足观看,更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一时间镇国公府与长宁侯府反目的消息如一阵风般传遍了整个上京。
“世子爷。”染墨见陆渊下的楼来脸色不豫,忙迎上前去小声问道,“是否先回府?”
陆渊摇摇头说道:“先去官署。”
坐在马车上,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郑昭竟然敢公开与他在天香楼撕破脸,那就意味着长宁侯府与福王一派已经攻守同盟了。
可是,他不明白历来做事稳重的郑昭为何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于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撕破脸,难道说……
年后,陛下已下令将他从吏部尚书转入内阁为次辅,明摆着就是想等李首辅告老后,让他接替首辅之职。
陆渊深知任重而道远,从他成为太子伴读的第一日起,他就知道他这一生要永远与他捆绑在一起,只能前行,没有后路。
回到府中,他索性直接去了忆竹园。
这会儿,苏浅陌正躺在床上小睡。自从怀了娃娃,她特别爱睡,常常坐着坐着就打起了瞌睡,如今更是。周医娘说了,这都是正常的,想睡就睡,不用特别顾忌。
小玉见他来了,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陆渊坐在床边,见她朝里睡得正香,许是有些热,大红喜被被她推到了胸口下,露出粉红色里衣。陆渊不禁伸手去拉被子,哪知她翻了个身,面朝向他。
陆渊一眼望去,她那粉色丝质里衣似乎有些显小,将她的胸前绷得紧紧的,那傲人弧度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陆渊赶紧侧开目光,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自从她回来之后,陆渊因怕挤着她,又怕她睡不好,夜里都是独自一个人睡在那张贵妃榻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与她同床共枕过。
可这会儿,他突然很想拥着她一起睡觉。他想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锁上门,脱了衣服就要上床。
“小玉,我这里痒,你帮我挠挠。”苏浅陌闭着眼睛指着自己的后背。
朦胧中,她感觉小玉伸手撩起她里衣,轻柔地替她抓痒。
“嗯,就是这里,好痒。”她呢喃着,轻轻扭动着身子。
轻柔手指在她背上游弋,又从后背一下下滑向了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