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怎么办呢?
孟宴臣开车的时候还算专注,一行人去了附近的医院,结果是扭伤,不至于打石膏但是也得好好休整,伤筋动骨一百天,总是要好好休息,按时涂药的。
许沁走了,韩廷伤了,露营也没那么大意义了。
于是乎,一行人最后都是各回各家,当然沈昭除外,她被孟宴臣带回了他的屋子。
拆了一半的蝴蝶墙有一种破碎的凄厉美感,沈昭看着微微出神。
她嗫喏开口,不知道是在问孟宴臣,还是问自己,“这么快吗?”
孟宴臣看着她,说道,“我听你的,问了自己的心。”
他问了自己的心,每一只蝴蝶标本的落下,都发自本心。他说不出那种感觉,似解脱,可又像落入了新的束缚里。
他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她带给自己的欢愉那样鲜明,可痛苦,同样深刻。
“你呢?”
沈昭抬头看向他,他的表情很淡,可眸色很深,似乎想要看透自己的心之所想。
“你的心是怎么说的?”
沈昭猛然低下头,同样的地点,拆了一半的蝴蝶墙,现在,轮到她被拷问。是啊,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
孟宴臣不给她逃避,他捧起了她的脸,看到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带着忧愁,心疼泛起又被压下,他摩挲着她的脸颊,沉沉地看着她,说道,“沈昭,别离开我。”
沈昭的身子微微颤动,孟宴臣的神情太专注,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光中居然被她看到了一丝乞求。
“这面蝴蝶墙,只拆了一半,你要给我建一面新的吗?”
他轻声说道。
话音落在沈昭耳朵里,她浑身泛起了巨大的不适和痛苦,她挣脱了孟宴臣,退后了两步,看向他。
他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眸色深沉,始终定定地看着她,定定地拷问着她的灵魂。
一面蝴蝶墙,此刻,锢住了两个人。
“我”沈昭低着头,不愿意看他,“这面墙消失之前,我不会离开你。”
孟宴臣没说话,他知道这是沈昭能给自己最大的承诺了,可他当然觉得不够,他笑了一下,表情却像哭,好在沈昭没抬头,并没看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