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不见统治者们的身影后,陵地和虚无悄然被压制消失。
仅剩下一条手臂和半个身躯的龙人紧闭着双眼,似乎还有微弱的气息。
难以想象,他居然从无差别的坍缩中勉强幸存了下来。
"上次有人想反抗,还是我们俩吧。"一团不规则形状的黑雾,对于这位大人,我无法观测,也不能观测。
"是啊,很幸运,我们成功了。"另外一团白雾,又是一位无法观测的大人,这天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啊。
"呵,永无止尽的战争,冷漠地救世与灭世,我们这两个唯一幸存者,真的是幸运的吗?"
"龙只作最强…吗?"即便看不出来,不过也能猜出黑雾正看着龙人。
"对了,刚刚的战斗你差手了吧,厄运强化,极端情绪化…"白雾稍微停顿了一会。
"算了,不重要,这具半死的尸体我要带走,喂给那裸异变的植物应该能养出点什么,就用它来顶替传承殿的位置吧。"
“我没意见,但这口棺材我要了,它属于冥界。"
"当然。"
两人忽然陷入到了诡异的沉默中,忽而又同时开口:"后辈还不准备将视线移开吗?"
嗯…他们指的应该不是我吧…
好吧,咱从心一点,二位对不起,是小的冒犯了!
拼命鞠躬中…
走吧走吧,把视线转移到登上狩猎者舰队的统治者们上,再盯着这边我的工资就要受到影响了…
或许还有生命危险,可谁又在乎这个?工资重要一点。
狩猎者舰队主舰。
各位统治者聚在一起,因为多余的舰船都被派去圣殿接人了,所以只能待在一起。
沉默,就连最活泼的蝴蝶女孩都没有心情讲话。
卡特所化的刑具战死,圣殿大叔对肌肉男施加的圣光就没停过,全员负伤犹如丧家之犬。
"我得先走了,小世界还有些事要做,我那部分的伤害会带走的。"
"我也是放心不下骑士团的臭小子们,分开对念卿的恢复也有些帮助。"
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在张逸脑海中响起,分身们作出告别:"这次麻烦各住了,下次再见。"
张逸大概有上千个分身,分散在两界各处,非必要,不合一,省得总是被一些别有心之人根据能量反应找上门。
分身们在性格上,或多或少还有些差别的,毕竟在各自世界经历的事不同嘛,正常情况下,由谁召集,由谁掌控。
气息在一步步下降,零散的能量飞往各处,最终在原地留下了最强的管理者。
"裁决者…"银发青年轻声,目光扫视过每位统治者,"诸位我们是战败了吗?"
"卡特,你…陨落了。"所有人都看向银发青年,半晌,女研究员才犹豫着开口。
他们眼看着绞肉机破碎死亡,而被见证过的未来不可能改变。
"那又如何,生命的最后我完成了一场世纪处刑。"一如既往地平静,不能理解银发青年在想什么。
"那二位一定瞒着点东西,想办法变强吧,那头小人马也请多帮着点,兴许会有再见的日子。"
"会的。"众人皆是思索着,点了点头…
"对了,千凝,两界测划的实验场有没有兴趣一起玩?"
"我?没收到冥界的通知啊,而且这次也没带人过来。"
"嗯…问题不大,实验场上好像有两个本土势力来着,从他们之间挑一个好了,弄个威风点的出场,像是天神降临之类的。"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
在实验场的附近下舰,众人又变回了一直以来欢闹的氛围。
噢,除了女研究员。
她走在最后,愁眉苦脸地思考上哪去搞钱。
无视那个从来没赢过的世界赌场,果然还是当赏金猎人来得方便。
想着抬眼看向第一个落到地面,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棵大树替代了自己一砖一瓦建起的海景别墅的张逸。
"我家呢!啊啊啊…"
有点可怜啊,还是放过他吧,姐这该死的同情心。
"唉,没办法,只能出卖劳动力了,好像呼姆的舰队又要扩建了,老娘可要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