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低咒一声,抬手抹了一把脸。她就知道碰见迟松年这个王八蛋准没好事!
刚想继续吐槽,结果她一抬眸,就见到了迟松年那张放大的俊美容颜——他靠得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缓缓的落下。
虞砚初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如果说李燃的帅气像夏日气泡水一样清新可人,那么年近三十俊美的迟松年就像一杯苦酒,酒劲绵延,让人欲罢不能。
上辈子,她去世的时候,迟松年才二十出头,高大英俊,生机勃勃。而如今,他高鼻深目,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是与生俱来的冷峻。即使是站在那里,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位高权重的压迫感。他鬓角的几丝银发,丝毫不影响他的尊贵与气场,反而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她还是刚一副成年的样子,而迟松年已经从一个青涩少年成长为一个魅力四溢的男人。
迟松年拿过虞砚初身旁的雨伞,撑开后递到她面前。
虞砚初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把雨伞撑在头顶。犹豫了一下,示意迟松年往这边移。
俊美的男人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流,一路蜿蜒过他俊美深刻的五官。
他幽深的眼眸看向虞砚初,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伞,打在二人头顶。他的西装外套已经洇湿了一大块,男人开口安慰道,“别担心,已经处理好了。”
……
等楼下的林特助将现场处理好,虞砚初披着毯子,在众人的拥簇下往酒店大厅外走去。
外面闻讯而来的记者迅速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话筒几乎戳到了两人的鼻尖。
“迟先生,您对于这次遇刺事件有何回应?”
“虞小姐,您是否担心自己的安全?您和迟先生是什么关系?”
问题如潮水般涌来,闪光灯此起彼伏。
迟松年上前一步,高大的身体挡在虞砚初身前,他冷淡自制的脸上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林特助站在旁边,伸手拦住各家媒体往前伸的话筒。
“请各位让一让。”
这时,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不顾怨声载道的记者,一路摩西分海般分开拥挤的人群。
“砚初!”
虞父神情焦急地穿过人群,看见完好无损的虞视初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才松了口气。
刚才他在车里等女儿,结果听到有人在酒店行凶,生怕虞砚初有个什么好歹。
虞父快步上前紧紧地揽过虞砚初,简短地和迟松年说了两句话,就转身带她离开。
林特助推了推金丝眼镜,示意安保人员上前围住记者们。
“各位记者朋友,松初集团不希望今天有任何一张不该流露的照片出现。”
他淡淡地开口,言语之间却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安保人员很快控制住了现场,检查摄像机的存储卡,记者们也被警告不得随意发布关于迟松年的不实信息。
迟松年则带着保镖们迅速离开了酒店。
他的车停在酒店门口,迟松年坐在后座上,良久,一声叹息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