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恶魔的气息渗透到每一处，维多利亚才收了手。

“啊……话说死这么多人，怎么搞？”

看到安雅走进工厂，维多利亚指了指外面堪称惨烈的战场。

“搞什么，对面干净？又不是滥杀无辜，死就死了，我找叔叔说一声就行。”

安雅的表情很是轻松。

反正哀嚎女妖骑士团已经过了明路，死一百多个商人私兵这种事情，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布莱恩氏大小姐亲自带队，五皇子殿下作为后台，安德大师提供技术支持。

真翻车了，还有拉维尼亚帮忙搜集对方的罪证。

谁还敢找事？命是批发的？

顶多影响一下大家在贵族圈里的风评。

不过，谁在乎，反正大家也没什么好名声。

对此，维多利亚深表赞同，转而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话说，就伪造的这些恶魔气息，会不会有行家看出来？”

“看出来就看出来嘛，有什么的，反正工厂被咱们抢了，其他人就不会说什么。”

随后，安雅给维多利亚普及了一下这段时间跟安德合作干黑活得出来的经验。

在克罗利亚帝国，只要不伤及贵族本身，这些利益互相之间抢就抢了，如果身份相当，事主最多也就是派私兵抢回来。

至于走法律途径，大多数贵族都丢不起那个人。

尤其是五皇子派系的这种情况。

小孩子缺钱而已，自力更生，抢就抢了，一没抢到其他贵族头上，二没搞不正当竞争，甚至没乱杀人，已经是道德楷模了。

只要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跟最初见到艾萨克时安德的心态一样蠢，不由分说的把奴隶主和贵族老爷们的手下人一起斩首示众就行。

那种事情要是发生了，倒是有可能会被贵族们群起而攻之，毕竟再怎么邪门的搞钱方法，大家都能盘出逻辑，而后一种就属于直接掀桌子，大家都别吃了，不被群殴到死才不正常。

据安雅分析，安德也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开始一门心思的憋各种炸弹，顺带往帝国贵族间流通的几版，专业性很强的神秘学知识期刊上发点论文积累名望，暗地里还写了点不知道什么东西。

而不是找个奴隶市场对着奴隶主乱砍一阵，带着食不果腹的被他武装到牙齿的奴隶们一路冲进上城区无差别乱杀。

说到这里，安雅也有些无语。

“我其实建议过安德换个目标，他的理想有些太难了。”

“那他是怎么说的？”

“他问我会不会解散哀嚎女妖，愿意以后被人叫做‘布莱恩家的小姐’、‘威尔的妹妹’，我就没再劝他。”

“啊……这样啊。”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大概理解了一下。

“那接下来咱们要干什么？”

“没什么事了，其他事情我来处理……放心啦，我有经验，又不是一次了，没事的。”

拍了拍维多利亚的肩膀，安雅笑着示意对方离开。

……

又是克罗利亚平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