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家属楼。
头戴着新款耳机的李玉,腰别着小型播放机。
追听时下大火歌手罗丽莎的最新单曲,摇晃着身体。
对锅里的菜进行着简单的烹饪。
而李紧正磨着自己的手枪,仔细给自己的老伙计些油。
“叮咚叮咚!”
李紧听声抬头喊道:“阿玉阿玉阿玉...叫你不要戴耳机听歌啦,有人按门铃你也没听到。”
他起身往大门走去,刚刚一拧开门锁。
一阵黑烟扑鼻而来。
只觉得头沉脚轻,眼前的视野从来人的黑色风衣一晃变成了一双男式皮鞋。
“搞定一个。”
来人正是面相丑陋的黑教法师。
他正准备扛着李紧离开此处,却见门内头戴耳朵的李玉正瞪大眼睛望他。
“来了个免费劳动力。”
只见他嘴巴一吹,一阵夹带着白烟的风就将李玉迷住了。
李玉一双眼睛不再灵动。
“把他扛走!”
随着法师的命令声,李玉变得力大如牛地拎起李紧。
扛沙包一般将李紧扔在了自己的肩膀。
换作平常,她早就娇声娇气抱怨了,哪会像现在这样神经麻木。
等到李紧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捆在了法师的大本营地宫。
只见李玉还呆呆地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阿玉阿玉......”
李紧拼命呼唤着女儿的名字,却怎么也没有叫动她。
都说了不要老是戴着耳机了,现在他们父女两都到了生死关头了。
还在听歌!
李紧没法子,只能忍着痛顾涌着身子一点一点地挪向李玉所在的方向。
凑近些了,他才看清楚女儿十分不对劲。
“阿玉!!!!”
只见李玉的右胳膊无力地耷拉着,眼睛不见眨过。
“有没有人啊?”
李紧心痛极了,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怕疼的主,掉根头发都要嘤嘤半天。
现在受到如此大的控魂伤害,却跟没事人一样。
地宫中响起李紧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高速路口,陈耀祖快速折了一个纸翅膀。
刚刚戴好,就在标叔的指引下,一路紧随着邓理扬。
一辆白色的奔驰车,在公路快速飞驰。
车主时不时瞟向后视镜,生怕被人跟踪了。
邓理扬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带着货逃出来。
这批货要是丢了,东瀛的大老板肯定要扒了他的皮。
他抄起电话,便给载货的司机拔了过去。
接二连三被条子抄了窝,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
唯今之计,只有先存放到法师那里。
标叔坐在邓理扬的车顶,冲着远处的陈耀祖挥了挥手。
隔着铁皮车盖,他也能闻到那股令鬼窒息的狐臭味。
陈耀祖心情极好冲标叔比了个大拇指,这次怎么也得跟到对方老巢穴。
黄金!珠宝!钞票!保险柜!
尽在眼前了!
车子在经过老城区街市,整个街市最亮的士多店门口。
一股夹杂着巷子垃圾酸臭味的热风吹起。
带起了店门口墨镜靓仔的黑色风衣。
“哇!你这人站在店门口半个小时了,还没有想好选哪支雪糕吗?”
“老板,柳丁味和榴莲味,真的很难取舍!”
“......”
老板无语地扔下抹布,不再擦自己烟柜的灰。
他手一伸,雪柜里面最后一根柳丁味的包装便被他拆开。
冒着冷气的雪糕,被他放进了大嘴里面,嚼得稀巴烂。
这一招直接把墨镜男瞬间击溃了,他嗷地叫出声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嗯?什么味?”墨镜男侧头望着飞速开过的奔驰车。
“扑街啦!开那么快去找屎啊!又溅了一滩水到我让门口......”
回答他的,只有店老板对奔驰车的车影喷口大骂。
等老板回神的时候,墨镜男早就不见了。
柜面只有几张散纸。
惨白的灯光下,陈耀祖和标叔站在一条沟壑的两端。
脚下是掀开的井盖,幽深的通道发出可怕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