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年准备打算离开,姜谌更快,身形一闪来到他身边,不由分说将相倾年,连拖带拉地带了过来。
丁仁,李辰彦,云十八对相倾年的印象都很好,怎么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
但相倾年自从多子村回来后,这人就老躲着他们。
虽然相倾年在天德书院的学业上确实不算好,或者说很差劲,但桌上的少年明显不在乎这个。
如今看见相倾年,自然是欢迎的,为了不让他尴尬,又怕把人吓跑了,一向话多的丁仁陷入思考。
云十八轻轻拉开旁边的板凳:“来这坐吧。”
相倾年一下子局促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不用”,却还是敌不过这一桌人的热情,坐下了。
相倾年手指抓挠着自己的衣物,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尴尬之时,姜谌打破了僵局。
“莫约半年前,见你在捯饬那……龟甲?”姜谌笑着问:“如今怎么样了,不如与我们说说?”
提到这个,众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丁仁眼睛瞪得像铜铃,眨巴眨巴:“什么,什么龟甲。”
云十八合了书页:“我曾看过划算的书目,可大多无从查证。”
云亦娣冲着相倾年露出个安抚的表情,相倾年也稍稍放松些了,看大家都盯着他,迟疑着还是从怀里拿出个。
年代看着颇为久远的龟甲,颜色发沉发绿,纹路模糊但依稀能看清,轻轻一摇晃,便发出声响来。
云亦娣这一看,便发现不对劲。
这,是真的,开过光的龟甲,占天卜命,卦算乾坤。算命这种被当做江湖混术,招摇撞骗的活路。
其实并不完全没有考究,只是有这卦算天赋的人,少之又少,久而久之,便算得上是失传了。
这种人,往往三弊五缺……
……相倾年,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