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条件中，如果说水滴石穿，通过时间的积累尚且能实现的话，那水火相融便有些违背天道常理了。

其中最让云亦娣感兴趣的，其实是第三点。

待她开花？

对于荷妖来说，好似很平常很轻易，可这太寻常了，就使得它格格不入。

更加诡异了。

思绪回笼，女鬼亦然一刻不移地看着云亦娣，眼里满是期盼与向往：“你能帮我吧？”

空气中的清香在此刻淡薄到透明，四周的场景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眼前这只怨气滔天，实力莫测的女鬼，此刻却浑身痴情，美眸含泪一副令人怜惜的无害模样。

引诱着人，答应她。

不由自主诞生出同意的冲动，即使是拒绝的话也如鲠在喉般。

难以说出口。

一切都是那么的具有迷惑性。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房间内潜藏的怨气冲破了透明的束缚，再次显露，方才安全的假象被捅穿。

绿色的纹路在女鬼脸上凝结浮现，嗓音隔几个字符就会变得刺耳，随后回归正常。

这才是这种生物的常态。

“为什么帮不了我？!那你到这来做什么？你做什么!”

滔天的怨气与清香相交缠，云亦娣屏住呼吸，任由黏腻恶心的感觉覆盖全身，脸侧好像湿哒哒的。

声音依然平稳，似是安抚，说出的话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立场。

“比起真相，我想你更不希望被欺骗。”

“我能帮你的只有前两点，但第三点，能不能做到。”

“只有你才知道。”

……

沙暴依然在继续，各处散播着不同的，犹如海市蜃楼的投影。

有二十人被困于其中，重复着同样的问话。

女鬼左手轻轻托着自己耳后的荷花，看向面前不知是第几百位的来客，轻声询问：“你觉得我美吗？”

李天润某跟班房内

那人一笑，柔声回应：“美，你生的很漂亮，世间难得一见的清、”丽

“丽”字还未说出口，女鬼似喜似怨的笑声响起，浓厚的粉绿色将他彻底包裹，笑意凝结在脸上。

瞳孔满是惊愕。

除了他之外，直言回“美”的，还有三人，都是与李天润关系好的，均被粉绿色吞噬。

还剩十八人。

其余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叶玄知细细打量着女鬼的上上下下，莞尔一笑：“姑娘，美与不美是个人感受，这个问题请恕在下无法回答你。”

女鬼的笑意收敛了些许，变得平淡。

……

李辰彦轻轻握紧身后的长枪：“心灵美才是真的美，你心灵美吗？”

女鬼哑然了几许，没有回话。

……

叶浅依然稍带苍白，好在面前女鬼外表并没有那么吓人，语气尽管中气不足，还是带着自己特有的傲气。

“人、人这一生本该为自己而活，生前在乎他人看法便算了，生后还让别人来评价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