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这是何意?”
此话,让皇后暗自不安了起来,她用疑惑的眼眸打量着左相:“不是说, 蕊儿是被她哥哥接回来的吗?”
“蕊儿确实是被墨云接回来的。”
左相依旧面无表情,他对着皇后拱手道:“墨云眼睁睁的看着蕊儿,被一群侍卫凌辱……长达三四个时辰。若是不接蕊儿回来,只恐她会被大皇子府的侍卫凌辱致死。”
话说到这里,左相痛心疾首的呜咽着:“皇后娘娘,老臣如今是入不了陛下之眼,可老臣还不至于能被人……折辱到如此地步不是。”
“什么?”
皇后顿觉周身一片寒凉,她一脸阴寒的抬手重重一拍桌面:“睿儿竟敢如此欺本宫,可真是……该死。”
“左相,此事本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了。”
左相张口打断皇后的话:“老臣如今已到了没落之境,只想安稳偷生。眼下天寒,皇后娘娘还是早早回去歇息吧,莫要着了风寒才是。”
“……”
见左相起了送客之意,皇后缓缓起身,旋即凝眸再次看向左相,严厉着:“本宫一族……”
“与老臣无关。”
见皇后起了疑心,左相一脸平静的喃喃道:“蕊儿刚出事,要死要活的,又要瞒着她母亲,我安抚蕊儿还不及,哪里有时间布下如此之局。”
“如今连家人回来不说,太师又时时盯着我,我这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我的手心,我哪里敢擅动半分。”
“皇后娘娘,您与老臣也不是一两日的交情了,该知老臣的心性。”
“且不说老臣的手中,已然没有了可用之人,单说这一夜之间,几十条性命之事,岂会是老臣可以左右的 。”
“嗯。”
皇后缓缓转身,抬脚走向房门:“蕊儿之事,本宫很惭愧,本宫这就去见睿儿,此事本宫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皇后娘娘,老臣恭送皇后娘娘。”
“……”
“娘娘。”
出了左相府,一个老嬷嬷对着皇后说道:“国丈一家,会是左相下的手吗?”
“不会。”
皇后摇头道:“本宫父亲府上的侍卫,可皆是身手了得之人。左相昔日是有不少人手,可却没有如此利害的。”
“能不惊动众多侍卫,灭我一族男丁……只有连家的人才有此本事。”
“连家?”
老嬷嬷一愣:“可连家人刚回朝,他岂会与娘娘你为敌?”
“哼,想来又是睿儿惹的祸事吧。”
皇后的眼中泛起一阵失望:“若非是连家人,谁能有本事找出本宫母族一门的众多黑账。睿儿竟然如此对待蕊儿,想想就令我发指。”
“本宫的这个儿子,终究是本宫管教不严。”
“如今左相对本宫失望之极,这个储君之位,只恐要比以往更难争夺了。”
“若非本宫只有睿儿一子,本宫绝不会帮他。”
“……”
此刻
连府,东院
“小叶子。”
一声叫喊,重禹携着一身的寒气,推门而入。
“师父?”
陶叶正坐在桌子前书写着什么,一眼瞧见重禹,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眸看着他:“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吗?”
“啪……”的一声响
重禹快步走到她面前,重重的亲了一口她的小脸。
脸颊上传来一阵冰凉,陶叶终于相信了这不是梦。
她一把揽住重禹的脖颈,狠狠的吻上他的红唇,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管是不是梦,先吻个够再说。师父,我可想你了。”
“嗯,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