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皇颇为凝重的对着连老头子说道:“若非连家,朕便不会……”
“少来。”
连老头子急急打断南都皇的话:“我说陛下,咱们都站着干嘛?老头子我这一路风尘累的很,你这么站着,我们可不敢坐。”
“呵……”
南都皇在微笑之中,便落了坐。这个老家伙,倒是人精,不许他这个一国之君说出感激之话呢。
“知晓你一路辛苦,坐吧,别站着了。”
随着南都皇的话音落下,众人皆落了坐。
“陛下,国丈一门遭难这事,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这手段有些熟悉,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河东王对着陛下拱手说道:“昔年守疆王有个侍卫,身手极是了得。他为守疆王铲除异己时,倒是用这手法杀了不少人。在守疆王出事后,他就下落不明。”
“但凭着昔年守疆王对左相的看重,想来这个侍卫……是被左相暗藏了起来。”
“皇兄,你的意思是……左相杀了国丈一家?”
南都皇有些意外:“可左相与皇后一族,也是颇有交情的。难道是因睿儿……休了陶蕊一事?”
“因何事我不知晓,但我可以确定,这个侍卫,就在左相身边。”
河东王的面色很是凝重,他从怀中摸出一封颇旧的信函,递向南都皇:“这是昔年左相写给我的信函,元安太后之死,便是左相和守疆王算计的。”
“且皇后的母族也有参与。”
“只要拿出这封信函,便可定左相和皇后母族之罪。”
“……”
南都皇接过信函看过之后,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左相,皇后,暂且再让你们多活几日。”
“……”
“父王。”
随着一声揪心的叫喊,打破了密室中的凝重气氛。
一个身着华衣的玉面公子,带着红着眼圈的秦梅,急速走了进来。
“安儿,速来见过陛下。”
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河东王慌忙抬手示意主位上的陛下。
“河东王世子,(河东王义女),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立时跪地对着南都皇磕头行礼着。
“起来吧。”
南都皇收回信函,揣入怀中,旋即凝眸打量着河东王世子:“安儿长的随皇兄。罢了,今儿朕就不打扰你们父子团聚了。”
“只是,还请皇兄在连府多委屈几日,待朕料理好一些事情,再宴请皇兄。”
说话中,南都皇缓缓起身:“待皇兄喝了禹儿和这个小狐狸的喜酒,再回封地不迟。”
“陛下这是要亲自主婚?”
河东王当即微笑了起来,他看着南都皇的眼眸,温和说道:“陛下却该如此,连家的女子早就该入皇家了。”
“是啊,”
凝眸打量着河东王眼中的,那份久违的温和,南都皇也觉得心中暖暖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到时皇兄可要备上一份厚礼,若是一时拿不出,可以先问朕开口借。”
“却是得向陛下借,我被这个老狐狸拐走时,身上可是连半两银子也没有。”
河东王一脸难色的说道:“这些年,因为身上没有银子,我可是日日皆要看这个老狐狸的脸色度日呢。”
“陛下可不知道,这些年,跟着这个老狐狸,我可没少干偷鸡摸狗的行当。谁能想到,这人人仰慕的一代文人巨匠,竟会是种嘴脸?”
“啊呸,你堂堂的王爷偷鸡摸狗,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呵……”
南都皇留下一大串笑声,旋即带着影三走出密室。
“父王,这些年苦了你了。”
河东王世子听着河东王这话,心疼的立时红了眼。
“苦?总比丢了性命好吧。”
连老头子狠狠白了一眼河东王:“你身上没有银子,我身上就有银子了吗?这离家走的急,身上就带了一点银子,又担心你丢了性命,到了虞河之地,我带的银子已然没有了。”
“这几年是苦了你,可我不是和你一起吃着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