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百般不愿,终是敲响那扇画着百花争艳的门。
“是你啊。听说,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李诗语见着她很是意外,更意外的是梅梅身后那位妖媚的女人。
“我想来看看忆香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是他们威胁我的!我不能让我的母亲出事!我……真的对不起!”梅梅一进门就语无伦次,哽咽着,泪水喷涌而出。
“行了!吵死了!她命大着呢,死不了。”
梅梅抬头,墨月并没有看她,忆香躺在他肩头,小小的翅膀展开,脑袋枕着他的脖子。真是很可爱的鸟儿。
“她还会变回来吗?”梅梅问。
那只鸟抬起头,悲伤的眼睛看着她。
“我不想看见你。”忆香说。
“就别为难她了,普通人嘛,有自己的难处。”桃夭插嘴道,同时挽起袖子。
“你的手受了伤?”
“唉,你终于舍得看我了!”桃夭笑道。身子刚凑近墨月,立刻引得李诗语不满。
墨月皱眉,“打你的人挺厉害的。”
“你还说呢!就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女人,人家拿了你的心,跟意中人逍遥快活得很。你看看我的胳膊被她伤的,痛死我了!”桃夭的话音刚落。墨月手里的杯子应声破裂,清脆的声响让几人瞪大了眼。
“人果然就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就是!按理说你应该把你的心窍拿回来。你看看你形如槁木毫无感情。没了心,修成人,也体会不到做人的乐趣。成全了她,你得到了什么?”
“你把心给了夏知了!”李诗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桃夭。“你说他这样木讷就是因为没有心?”
“对啊?咦?奇了,你也知道他是谁了?你不怕?”桃夭看着李诗语淡然的神情。由衷感慨。“爱情不愧是神奇又伟大的东西。”
“夏知了刚体会到了你的心带给她的好处,也难怪她不舍得给你,你所有的东西,所有的能量都在那颗心里,包括自己的命。”桃夭侃侃而谈,她就是要激怒墨月拿回自己的心。想当初他把手伸进自己胸口,把千百年苦苦得来的东西给了一个人类女子是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桃夭估不准老头和墨月谁厉害,她积极的来通信就想看看墨月的态度。到时候谁胜利她就占谁一方。
“忆香,我的忆香妹妹,你好些了?能告诉我织鸟娘娘在哪里吗?”
忆香扭过头去,对这个一心只想往上爬的女人厌恶至极。“我不知道,时间地点又不固定。再说织鸟娘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织鸟娘娘能起死回生,拥有扭转乾坤的神力。桃夭迫切需要摆脱自身困境。她不想整天提着脑袋被人呼来喝去。
暴怒的墨月却冷静下来。审视的目光锁定在桃夭身上。“知道这事的人不多。是那老妖头叫你来的?”
“怎么会呢?我啊,就是舍不得你们,所以才偷偷的告诉你。你想啊,这事我都知道了?那老妖头能不知道?我是为你着想,那夏知了毕竟只是个凡人,她的身体承受不住你的力量,而且,她并不会用。再说了,她危险了,你能好到哪去?”
墨月看着她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神色又冷了几分。“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清楚。总之,那老头是个怪人,他身边有高人,你要小心了!”
“你应该不止来报信那么简单,回去就会告诉老头我们在哪。”
“我怎么会呢?”桃夭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眼里涌出的血色让她头皮发麻。
“你想怎么样?我还救过你!你这没良心的!”
桃夭骂骂咧咧间被墨月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
“我不相信你们,任何人。所以你,呆着别动。”
梅梅被这一幕吓傻了,蹲在地上乖乖点头。
桃夭骂骂咧咧,伸出的触角又缩了回来。李诗语在她周围倒上朱砂,末了,用布堵住她的嘴。
“这下安静多了。”
“你们真够狠的,早知道我就把你吃掉,墨月,你没良心!呜呜~”
“我怕疼,能绑轻点吗?”
李诗语看着梅梅怯怯的眼神叹息。“只要你不出屋子就行。”
等两人走了,桃夭才示意梅梅救她,哪只梅梅吓得六神无主,僵硬的四肢无力。看着站在架子上的忆香连连说着对不起。
虽然那一战自己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夏知了对周围的人和事越发谨慎。她越发明白人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强大力量的渴望能疯狂到什么程度。鼬宝的死就是个例子。
“你跟着我有事?”夏知了刚从药店出来,一位年轻女子跟在她身后。起初她并没在意。直到这女子跟着她走了很远的路,转过几次街角依旧穷追不舍。
“见着你很高兴,我是陶崔莹。”
见夏知了眼里闪过的疑惑和戒备。陶崔莹内心无比失落。她依旧微笑着提醒道。“就我和李诗语去你家乡玩,你们很热心的接待我们。都好久的事了。阿豪,你还记得对吧?”
“是啊。能在这里遇见真是意外。”
“我很喜欢你们的家乡,还想着能再次去玩的。没想到能遇见你们。你们是住在这附近吗?”
“不能带她去我们住的地方。”阿豪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