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刚刚失去国家,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女人做这种下作之事,式弥没有跳起来给自己两耳光,大骂自己是畜生都算客气了。刘邦看着坐在床前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女人,此刻倒真觉得自己像个禽兽了。
气氛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刘邦,你想做皇帝?”
式弥没有骂他,反而冷不丁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刘邦也不犯糊涂,自己都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能豁出去争一争这天下?
“怎么?我不像皇帝?”
瞧他笑得有些得意,式弥叹道
“没想到我们的每一次会面,都是在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初见时我是幸福的,再见我却失去了所有,像我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怕是甚少人能体验了。”
刘邦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跟初见时一模一样,从未变过。
“你要何去何从?咸阳城你已经没法待了,你若是没地方去,就跟着我如何?”
“跟着你?”
式弥笑了笑
“你连自己的前途都未卜呢,跟着你岂不是要将生死架在刀架上。”
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刘邦瞧她能扯出些许淡淡的笑容,便告退了。
待刘邦走后,式弥一人躺在床上,望着眼前的黑夜出神。
刘邦救自己,第一是顾念情谊,第二,怕是为了它了。
式弥从宽大的裙摆下取出了绑在腿上已久的玉玺。
“看样子攻入咸阳的两队兵马,都是为了你来的。”
用和氏璧做的传国玉玺在昏暗的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又从怀中取出了嬴政当年亲自送上的皇后玺印。
“没想到国都没了,你们却还在我身边。”
屋外头三个偷看的人瞧见刘邦不一会儿便出来了,陈平还笑道
“怎么这么快结束了?看样子主公是真的老了。”
三个大男人即便是躲在远处,也被刘邦察觉了。
“你们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咱们明个还得赶路呢!”
他瞧樊哙和陈平一脸奸笑的模样,就知这两人是等着看好戏呢,此时的刘邦也没心情跟他们侃,只是扭头看向萧何
“萧大人,你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两人入了营,刘邦立马问道
“今日攻入秦宫,可有拿到什么关键的东西?”
萧何知道他想为什么,笑着说道
“秦国的律令,山川地形图,还有各郡县户口这些关键的东西都被我拿到手了,这地形图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简直可令我们如虎添翼,还有何可惧项羽的军队!”
说了这些刘邦也没个笑脸,萧何笑着问道
“主公是想问传国玉玺在哪儿?”
“是!那枚玉玺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你可有找到?”
萧何摇摇头
“没有,搜遍了秦宫都没有,甚至撬开了密道都未发现。”
刘邦听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果不出我所料,那枚玉玺,怕是此刻就在式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