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抬手遮挡:“穿好。”
“摸摸料子,想要我给你也搞几条,贼舒服。”钱一鸣连连靠近,把云望逼到沙发角。
“走开…”
“哦…”钱一鸣不再勉强,悻悻兜好,握住云望的脚踝向后一拖。
云望深吸一口气,把胳膊垫在磕痛的后脑。
“我现在力气大吧。”钱一鸣洋洋自得,挽起肱二头肌。
云望礼貌性微笑,暗下逐客令:“今天不上课吗?”
“你忘啦,今天暑假第一天,我本来打算找你出去玩呢。”
云望无奈的闭上眼:“我玩不了,你喊别人吧。”
“我没别人,我只有你。”钱一鸣翻找出枕头给云望垫着,随后从箭篓抽出组装好的金属箭准备打磨,看架势是准备在这耗一天。
钱一鸣坐到沙发边,握着箭杆掏出衣兜里的磨刀石,弯腰摆在地上。
云望闷哼一声,捂住几乎被贯穿的小腹。
钱一鸣疑惑的转过头,大惊失色,慌乱的拔出箭,鲜血飙了出来。
“额…”云望冷汗直冒,视线逐渐暗了下去。
钱一鸣连忙把箭放到角落,用手按住伤口,大滩大滩的血被他按了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
“我跟你出去玩…你先松手...”云望说话大喘气。
“我看看,叫我看看。”钱一鸣用力抠开云望的手指,掀开衣服,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明显叠加了二次伤害,一次是捅进去,另外一次,是被拔出的箭头倒钩硬生撕裂的。
触目惊心的裂口跟破了洞的袋子似的源源不断涌出鲜血,怎么堵都堵不住。
钱一鸣撕心裂肺哭了出来:“你疼不疼啊…”
伫立在门外的羌笛被嘶声哭嚎引到屋内,瞳孔骤缩,一把拎起钱一鸣。
“我都说了武器我收着。”
钱一鸣张大嘴只顾着哭,被血染红的双手颤抖不止。
羌笛翻找出毛巾和盆,打了些温水,蹲在云望面前,绕着龟速愈合的伤口擦拭。
“你怎么脆的跟纸一样,这速度还不如我呢…”
云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汗水浸湿了眸子,水润润的。
羌笛用指沾了沾他的眼尾:“唉哟,疼哭了。”
嚎叫的钱一鸣戛然而止,好奇的掰住云望的头直勾勾盯着。
“嘿,真哭了。”
羌笛掏出手机就要拍下来,几条新闻强硬弹出,羌笛刚要一键清屏,[发现古遗迹]几个字一闪而过。
“什么古遗迹...”他嘟囔着点开,发现屏幕一片空白,已经被下架了。
羌笛暗自记下,打开照相机模式。
钱一鸣顺势挟住云望的脸对着镜头,弯起尖尖的嘴角比起“耶”的手势。
羌笛望着屏幕上的二人,一个眼眶通红,一个妥妥混蛋样子,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算了,太怪了。”羌笛对危险的感知还是敏锐的,他相信只要拍了,等云望痊愈,首当其冲的必是自己。
羌笛收起手机,这才发现云望的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一把小冰刀,虽然看起来像是儿童玩具,可尖锐的刀刃散发着凌厉的寒光,随时飞出一击毙命。
“哎哎哎开玩笑的——”羌笛拉起长腔轻轻拍打云望的手背,抠出冰刀,以防划开钱一鸣的脖子。
“给我给我。”钱一鸣小心把玩具收入囊中。
羌笛看云望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开口道:“你们不是要出去玩吗?去CVN总部问问古遗迹在哪。”
只要是远古的东西,危险性十足,不查不放心。
“遗迹啊...”
钱一鸣喃喃着背好弓箭,也行,反正他就是要到处显摆武器的,去哪都行。
“我回家收拾东西,晚会儿我来时代小区接你。”
云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