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艳坐起身,不可置信的摸向脖子,当看到云望后怒意直窜心头。
“你居然抛下我自己走,害我被宋知杰杀了!你太过分了!”
死亡的恐惧与剧痛让金艳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劲,一定是云望生气了才故意这样。
他完全可以教训她,罚站,罚她绝食,可偏偏选择最痛苦,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惩罚。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金艳哭着跑回卧室。
“诶你…”钱一鸣想要跟上去安慰,又放不下云望,只好作罢,闷头擦拭着箭头上的血,冷不丁又想到云望被糟蹋了,掩面失声痛哭,上气不接下气。
“我给你洗澡好不好,我想给你洗澡…”
云望轻点了下头。
钱一鸣快步跑到浴室打开水,回头看到那全身印子,心里刺痛万分,眼泪又淌了下来。
云望踏入浴缸,慢慢的坐躺,将自己浸泡在上涨的水中。
“拿些冰过来。”
钱一鸣连忙照做,抽出冷冻室的抽屉,把冰块全部倒了进去。
云望蜷缩起身体,埋在冰块之中汲取低温能量。
没多久他就被人用力捞了起来。
“你别自杀…”钱一鸣怕的不能行,脸色惨白。
云望轻声道:“我在恢复,再去冻些冰。”
钱一鸣抄起抽屉奔了出去…
......
夜晚,三辆满载物资的越野从军区准时出发,在不远处,一辆黑色越野从另一个方向缓缓行驶。
钱一鸣用余光瞄着听曲啃水果的人:“既然有人去了,好好在家歇着不行吗?受什么罪啊...”
“我们不是去旅游的吗?”
云望将头贴在窗户上,注视着川流不息的高速路,车内要么是一家几口,要么是一群年轻人,看样子皆是趁暑假跨城游玩。
钱一鸣抬手搓了搓云望颈上的红印,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过几天就好了。”云望按住愈发用力的手。
钱一鸣黑着脸握住方向盘。
去沙漠也好,省的那个骚浪贱又耍什么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