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方五里处，有一个小的蒙古部落。”一个满身血污都干透的将士，来到了常茂的面前。

“所有人休息一刻钟之后，将面前的敌人全部格杀！”常茂死死盯着前方，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遇到的第几个，还是第十几个，亦或是第几十个部落。

“将军，咱们不能再这么杀下去了，将士们早就已经疲惫不堪了，他们真的累了！”柳升此刻已经麻木，他也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未来还要再杀多少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木偶。

“你难道忘记了，北平城外那些被蒙古人杀死的汉人了？你难道忘记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被他们杀死的场景了？

你难道忘记了，那些善良的百姓，被他们杀死的场景了？”

常茂一连串的反问，让柳升不知如何作答。

“可......将士们早就应筋疲力尽了，再这么杀下去，这支奇兵就将不复存在了。”

这些人有将近一半都是柳升带来的，他的一千多人，如今活下来的只剩下不到五百人。总共三千人的队伍，现在活下来的只有不足一千五百人。

“他们是大明的英雄，本将军会给他们应有的抚恤。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一会战争结束之后，你去问问他们，到底累不累。”

常茂不愿意多说，自从脱离大部队，已经快二十天了，每天都是在战争中度过。他也同样很累，不过他还想继续下去，在没有得到有敌军围上来之前，他不会轻易的选择南归，当然南归的事情，他也在谋划了。

这一千多人，未来将会是大明最强大的骑兵，他可不想将这一千多人全部折在草原。

“所有人，杀！”

一千多人，个个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是黝黑无比。在茫茫大草原上，就像是一条黑色巨龙一样，不过他们则是横着前行。

“有敌人，二郎们拿起你们的武器，是幽灵铁骑来了。”第一个看到明军的人开始大喊，他们也知道有这么一股骑兵，部落里的青壮年都被带走，去围杀这支铁骑了，谁又能想到这支铁骑竟然会出现在部落前面。

“完了，一切都完了。”部落的女子绝望了，她们知道他们躲不过去了。

这是一个算是比较大的部落，可是青壮都被征兆，他们如今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杀，杀光所有人。”常茂并没有加入战场，而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很快战争就结束了。

那些投降的人，被押了过来，围在一起，都是一些妇女和小孩。

“一半人警戒，将那个人押过来。”常茂感觉到了不对，这个部落看起来应该有三千到五千人左右，可是这抵抗太弱，很不符合常理。

“本将问你，部落中的年轻人都去哪里去了？”

“回大人的话，他们都被朝廷征召走了，说是要...要围剿......”老人不敢说。

“要围剿我们是吗？”常茂明白了一切。

他知道蒙古人开始针对他们了，大军如果继续深入，带来的只能是覆灭。

“将他们全杀了，所有人寻找好物资，休息三个时辰之后，全部南归！”常茂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带着这些人回去了，如果继续深入，一旦被蒙古的骑兵盯上，他们只能魂归大草原了。

他是莽，但不是傻，常遇春对他的教导可以说是细致入微，这些事情他都明白的。

“住手！”柳升喊住了一个正在动手的将士。

“继续杀！”常茂直接无视柳升，这个时候妇人之仁，那纯粹是多此一举。

他们看到自己的亲人被杀，仇恨已经种下，再有任何的心慈手软，那对于大明来说有可能就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