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吧。”百里念不再言语。
战王的直锦官服上绣了两只孔雀,腰束盘云纹封带,镶嵌一颗翡翠宝石,银裘外披衬托出她金贵冷傲的气质,乌黑透亮的长发冠于顶,束戴白玉金冠,抹额两虚垂在肩头,长身玉立容颜如画,眼眸闪烁着光芒,举手投足间尽显震慑人心之气,令人不敢直视。
府门守卫于长廊处小跑而来。
“王爷,严将军在府外求见。”侍从跪地回话。
“?”百里念俯视守卫一眼,安宁自从入京两人便没再见过,从地牢放出来几日,也不见她前来拜访,今日早朝为何?难不成真入了宋沂的阵营?
几人一同往大堂走去,严安宁跪在正门前,不知何意。
“安宁。”百里念走至府门前,严安宁低垂着脑袋。
“王爷。”她的话音中夹杂酸楚与委屈。
“快起来。”百里念示意管家锁上大门,避免被外人看见影响声誉。
“王爷,我本想出了地牢就来找你,可无奈被太女的人看押,直至昨日她才将我府外围困的官兵撤走。”严安宁抹着眼泪,如今自己背负上残害忠良的名声,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安宁,黎太师之事是你所为吗?”百里念扶着她起来,屏退下人后,二人在庭院中商谈。
“王爷,冤枉。”严安宁改了口,她被看押在自己府邸时,就听下人说起,天策将军百里念升为九霄战王,吴越第一位异姓王,享受皇女待遇。
“同我说说。”百里念双手倚在身后,听她辩解,与严安宁相处这么久,知道她的品性,并不是会做出此等乱事之人。
“太女以我严府上下一百五十二口性命相要挟,若是我不服从她的指令,便要屠我满门。”严安宁无力述说,她所行所为实属无奈之举。
“黎太师因何而故?”百里念问道,若是按照自己的猜测,应是太女维护自己的名声,只得将此事嫁祸给她人,又因严夫郎乃太女身边宠侍,才想起严安宁关在大牢中,正好可以利用,她从与不从,都与宋沂毫无瓜葛。
“黎太师是自尽的,临了前塞了一件东西给我。”严安宁表述完,伸手进衣兜里找寻,记得今早带来了。
“什么东西?”百里念向她身边靠近一步,探索的瞧了瞧。
“一个玉牌。”严安宁从衣兜里掏出物件,递交给百里念查验,黎太师自尽时交代,此物一定要托付给百里念。
百里念接过手后,仔细的端倪。
玉质上乘,并非凡品,玉牌上银笔雕刻的‘离’字格外显目。
“离王的玉牌?”百里念反复思索,这东西究竟有何用?离王如今疯疯癫癫,就算回来,也无法继承大统。
“黎太师说这玉牌可诏令三军兵马,这是先皇在世时,为免离王遭受迫害而留下的,可惜还未交给离王,她人已经被女皇软禁在地牢中。”严安宁按照黎太师的说法转达给百里念听,其余的事情她便不知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