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等如今撤回梁山,既有大野泽之地利、又有我梁山水师之人和,此番我等与那秦军再战,也未尝不可反败为胜!”
宋江闻言微微点头,“军师说的不错,只不过...只不过...”
宋江语气变得悲戚,而李逵则是一脸诧异的问道:
“哥哥,您怎么了?”
宋江脸上顿时便有两行浊泪滑落,他悲戚的说:
“想当初我等兄弟于这忠义堂前相聚,是何等豪气!可如今再次回到这里,却有很多兄弟没能与我等一同回来,这让我心中悲恸不已啊!”
众好汉闻言,一时间心中也仿佛有一颗石头堵住般,喘不过气来。
而吴用这时又开口说:
“公明哥哥,此番虽有不少兄弟与我们阴阳两隔,但自古以来,想要成就霸业,哪个不是历经磨难?又有哪个不是从困境中一步步走向成功?”
吴用顿了顿,沉声说:“哥哥,若是不想让诸位兄弟死的毫无价值,当整军备战,以退秦兵,方才对得起诸位兄弟!”
宋江闻言深吸了口气,他缓缓开口道:
“诸位,军师说的不错,是我妇人之仁了。”
他擦了擦眼泪,随即环顾众将,沉声喝道:
“秦军虽勇,但我梁山亦有天险可守!
如今我梁山粮草充足,麾下兄弟历经多番征战,已成精锐!更有着诸位兄弟这般忠义之士相助!
我等又有何惧?”
宋江环顾众将,见其眼中皆露出战意,便喝道:
“那秦军或许称得上是陆中猛虎,但我梁山水师亦可称得上是水中蛟龙!
此番他们若想渡过大野泽,则避不开我梁山水师的兄弟们,他们若是想攻上梁山,则不得不以己之短,攻我梁山之长!
届时,便是我梁山兄弟扬威的日子!”
而梁山水师中的李俊、阮氏兄弟等人,则纷纷站出来大喝:
“公明哥哥,那秦军若是想攻上梁山,也要先问问我们!”
而童威、童猛也是喝道:
“公明哥哥,那砀郡水师若是还敢来,我等此番定让其葬身鱼腹!”
宋江闻言微微点头,他沉声道:
“童威童猛兄弟何在!”
“在!”
童威童猛应道。
“你兄弟二人各率一支水师,巡查于梁山东北、西北两侧,严防东郡、薛郡水师袭击我梁山!”
“是,哥哥!”童威童猛拱手领命。
宋江重重点头,随即继续喝道:
“李俊、阮氏兄弟听令!”
几人当即上前一步应道:
“在!”
宋江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喝道:
“尔等今后指掌我梁山水师当恪尽职守,大野泽上巡逻战船更是应昼夜不停!
尔等巡查之时,一旦发现行踪不轨之船只,立即打掉!
我要他林岳的水师,片板不得进入大野泽!”
李俊等人面色一震,纷纷拱手领命:
“是,哥哥!”
宋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即他便再度望向众将,继续吩咐道:
“孟康兄弟何在?”
“玉幡竿”孟康应道:
“在!”
“孟康兄弟,即日起,尔奉命全力督造战船,大小船只皆造,所需一切材料,我梁山兄弟当全力供给于你!”
孟康拱手问道:“公明哥哥,不知此番要造多少战船?大小船只各几何?有无期限?”
“越多越好!在我梁山水师的战船没能铺满大野泽前,便一直造!
在我梁山水师未将秦军彻底击败前,便不停的给我造!”
宋江厉声喝道,声若洪钟!
他们梁山能不能转危为安,能不能反败为胜,如今就靠着梁山水师了!
“是,公明哥哥!”
孟康闻言激动的拱手领命。
等安排完梁山水师事宜,宋江便对他们嘱咐道:
“诸位水师的兄弟,我宋公明与我梁山诸位兄弟,便在此等着诸位于秦军船前扬威,于大野泽上纵横驰骋,所向无敌的好消息了!”
“是,哥哥!”
李俊、阮氏兄弟等梁山水师的好汉,皆是拱手应道,随即便缓缓退出忠义堂,准备去往大野泽上巡逻!
等到梁山水师中的众好汉离去后,宋江便对着忠义堂内的那些马、步军好汉说:
“诸位兄弟,我梁山水师兄弟已经出发,尔等也不要大意,此番我梁山上下一心,再无许多异人从中作祟。
等明日一早,诸位便开始整军备战,时刻准备反攻爱戚!”
“是,哥哥!”
众好汉一听“反攻爱戚”这四个字,便是神色激动的拱手领命!
“诸位兄弟去吧。”
宋江摆了摆手,待众好汉离去后,他便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很是疲惫。
而这时外面忽然一人走到宋江的身边,俯身在其耳边耳语了些。
宋江闻言脸色一变,他猛地一拍桌面,怒道:
“他哪里来的胆子还敢来找我?”
那人微微低头,而吴用则是好奇的问道:
“公明哥哥,是谁来了?”
宋江叹了口气,“是徐言。”
“徐言...”吴用闻言默默不语,
这徐言口中所说的卧底,到底是不是卧底,还未可知。
而这个时候他还来干什么?
而宋江则是问道:“军师,上次我们便是被这徐言所误,才导致呼延灼兄弟被擒,才导致卢员外身死,我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此贼!”
吴用则是摇着扇子,他想了想便说道:
“其实上次徐言所提供的消息虽有疑点,但的确是给秦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如今他已来此,公明哥哥不妨一见,听听他此刻前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江沉吟片刻,随即便点头应道。
他对着那人说:
“让徐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