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苓吓一跳,“我刚才……碰到你伤口了?”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但看夜司寒痛苦的神情不像是假的,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
“你没事吧?”她紧张地问。
“没事,我缓一缓。”夜司寒的声音沙哑。
“让我看一下伤口。”刑苓想抽回自己被紧抓的手。
奈何夜司寒的手劲很大,根本抽不出来。
“哪有那么容易流血的?”夜司寒抬起得黑眸深深地看着她。“这点痛不算什么。”
“……那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刑苓的视线看向一边,心跳如鼓的。
“好。”夜司寒还真的松开了她的手。
手往回缩,似乎上面还残留着紧实感和热度。
刑苓看着茶几上的药,边收拾,边问,“放哪?”
“床头柜抽屉里。”
刑苓起身,走向床头。
拉开抽屉,将药放了进去。
放进去的时候注意到了另一瓶药,本以为是消炎的其他药,结果一眼看懂的药名。
是安定药。
所以,夜司寒每晚都吃这个……
在夜司寒察觉异常的时候,刑苓装作无事一般起身,“没什么事了吧?”
“晚安。”夜司寒黑眸带笑。
刑苓转身,成功离开了房间。
容易地让她若有所思。
晚上躺在床上的刑苓很久都没有睡着。
想着夜司寒说的去马尔代夫,回京都离婚。
还有抽屉里的安定药。
她该为了孩子去旅游么?
夜司寒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对她已经失去了占有欲。
不,她不会去的。
只是想到那个一家六口的画面,就浑身不自在。
她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出来,现在又往地狱入口靠近,那么危险的地方,不是自寻死路么?
这样的人生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何必来第二次呢?
刑苓在乱糟糟的思绪中睡了过去。
醒的有点晚了。
等洗漱完下楼,就看到夜司寒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孩子们已经去学校了吧?”刑苓问。
“嗯。饿了吧?吃早饭。”夜司寒起身。
刑苓心想,他还没吃?以为陪着孩子们吃的。
不会是在等她吧?
刑苓一点不想往这方面想,可是思维总是情不自禁。
吃早饭的时候,刑苓是不说话的。
夜司寒也没有说话,氛围比较沉默。
确切的说,还有点压抑。
“昨晚很晚才睡?”夜司寒问。
“不是。”刑苓像是被看穿了一样,脸愣是没敢抬起来,闷着咬三明治。
“如果睡不着,可以找我聊天。”夜司寒说。
刑苓没出声。
心想,你想多了。
我就算一夜没睡,也不会找你聊天的。
躲你都来不及。
上午没事干,刑苓避开夜司寒,一个人去豪宅的后花园转转。
那里种着奇花异草,还有大树遮阴,坐在那里清风徐徐很舒适。
她想待在房间里的,免得看到夜司寒。
可夜司寒在这里住那么久,难道她天天待房间么?
看样子,夜司寒是要在这里住一个月了。
对于夜司寒要不要在这里住一个月,除了她,其他人都同意。
难道她一个人能抵抗得了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