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姑娘,好生的蛮横啊。
倒光了我所有的酒,竟然还不给钱,哪有这般的道理!”
一个肥胖的掌柜气呼呼的小跑追着,口中嚷着,双眼瞪得死圆,生怕前面的两个年轻修士逃离自己的视线。
“你这掌柜,才是小气,不就是灌了你一葫芦的酒,何必不依不饶!”
前面的虎头虎脑的年轻女子晃动着蓬松的卷发,有模有样的学着胖掌柜的口气,反叱道。
“你!”
掌柜的险些一口气憋回去,肥大的手掌抚摸着前胸,上气不接下气。
“那能叫灌吗?!我的上百桶好酒啊,都让你给带走了!”
说着,掌柜看向那女子背后的蛇颈葫芦,眼中露出了一份的好奇和贪婪!
“哼!休要打我师姐的坏主意!”
女子身旁的一年轻男子,阴冷着脸庞,双目细小,薄薄的嘴唇冷哼道,“我师兄便在前面,到时候不会少你的灵石!”
三人吵着,便来到了莽崖的摊位前。
“阿九,游泳,你们又去惹事了!”
莽崖冲着二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中品灵石递给了掌柜,后者方讪讪的离去。
“让你们买的灵材呢!师傅可是千叮万嘱的,秦师叔还要检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莽崖看着二人两手空空,一脸的轻松,急忙开口问道。
“莽师兄,这个你就放心吧!虽然我和小十没去买,不过有柳木疙瘩在那守着,不会耽误的!”阿酒冲着老气横秋的莽崖做了个鬼脸,嬉笑道。
莽崖这才放下心来,急忙收起几件灵器,带着众人便往岛中一山头飞去。
山间密林丛丛,雾气弥漫!
似乎在这荒山野岭里,毫无生机一般。
可是就在树林外,十几名的修士却是急切的来回徘徊着,他们不时交头接耳,时而又满怀希冀的看向树林,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此刻忽然看到莽崖一行人,众人顿时打起精神,急忙围上前去。
“莽道友,可否引荐李某?在下真的愿意投靠贵门,望道友成全?”
“九姑娘!九姑娘!你可还记得王某嘛!我们一起下过江,喝过酒的!在下天资卓着,只是缺少名师教导,请九姑娘向贵掌门求个情,在下今后绝对不会辱没师门的!”
你一言我一语,一行人顿时被莽崖诸人围困其内。
甚至,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挺着肥白的肉脯便豁了上去,靠着莽崖的肩头,嗲声道,“小女子韩雅頔,希望今后能常伴道友身侧,还望成全!”
莽崖瞥了一眼这奶人,双眼却毫无异色。
肩头一抖,将其弹开。
口中则叫道,“在下不需要!”
“我需要啊!”
猥貉从人群中挤出脑袋,眉飞色舞的叫嚷起来。
可话音刚落,便察觉颈部一紧,一只手赫然提起了他瘦弱的身子,起身便飞向了树林。
“老九,赶紧放下我!你没大没小的,竟对师兄动手!”
树林间忽然露出一条通道,数人快速的穿过后,便旋即恢复了原状。
“苏师叔,麻烦你了!”
诸人进入林中,刚一落地,便看到一白袍道冠,神色淡雅的女子走了过来,自然便是阵法的操控者苏红秀!
“最近擅自闯阵者越来越多,你们出门在外可要小心一些。”苏红秀轻声叮嘱诸人,便离开继续巡查阵势运转的情况。
林中此刻早已搭建起来了数排的竹屋,鳞次栉比,错落有致。
屋前数人正在修行,此刻看见几人归来,便急忙起身,而神色最为急切的自然便是执掌炼器炼丹内务的熊统!
“几位师侄,如何?我所需要的灵材可否寻到?”
“熊师叔放心,六师兄亲自去坊间跑了一趟,不会让你失望的!”游泳急忙开口应道。
“哦!黑鸠那小子办事,我还是挺放心的。”
说着,熊统急忙招呼莽崖随其步入了一侧的炼器室。
看见熊统离去,阿酒很赞赏冲游泳眨了眨眼睛,便欲要窜进内室,不料忽然听到一声轻喝,猛的止住了脚步。
“为何没有一同回来?”
数声脚步从屋后的空地传来,阿酒三人看见来人,不由脸色一紧,急忙行礼,“见过秦师叔!”
来者二人,竟是修炼归来的秦一画和苦和尚!
前者神情严肃,双目扫过,便看向了阿酒,道,“你又去喝酒了吧!”
“没!秦师叔,弟子没有!”
阿酒急忙解释,不忘将背后的酒葫芦拿到身前,说道,“弟子只是买了酒,可是没有喝过一口的!”
“游泳可以为师姐作证!请秦师叔相信!”
门中诸人对于严苛的秦一画向来极为敬畏,尤其是自家师傅闭关十年,门中大小事务一切皆有眼前的秦师叔料理,小辈的众人自然不敢忤逆。
“哈哈,秦道友何必如此苛求门人啊!”
远处一竹门打开,屋中走出数人,赫然便是任祖武,小丑,余道飞等人!
其中身受重伤的小丑和余道飞虽然神态毫无异样,可是观其灵气依旧可以察觉到那夜的争斗所遗留的创伤尚未痊愈。
“其他人可以,唯独阿酒不可啊!”
秦一画自言自语,旋即躬身向余道飞等人高声喝道,“尚未恭喜小丑和余道友昨日出关!”
“秦道友客气了!就是不知秦掌门伤势如何?”余道飞看向远处的山壁,询问道。
“几位道友有所不知!适才接到师兄的传信,今日即将出关,秦某回来便是邀请几位道友一同前去。”
“师傅要出关了吗?”
阿酒一听顿时大喜,叫嚷着便欲要飞身离去。
一行人匆匆赶到山崖下,此刻那里已经有数人等候在此。
酥娘和翟晓碧二人相依,焦急的等待,至于另一旁则在坐着一干弟子。
艳丽无比的鬼面狐鬼妹手持大剑,一脸肃杀的看着小丑几人。
只不过这等庄严肃静的画面却被其身后的三个小鬼给破坏的支离破碎。
徂徕宫童子军,来也!
光头大脑门的黑角就像一个小沙弥,穿得人模狗样,盘腿坐在鬼面狐身后,只不过那双眼睛却是羡慕的不停瞅着远处的两位,恨不得,恨不得立马融入他们之中。
沈山山和豚鼠摇动着小身板,蹑手蹑脚的向着峭壁走去,竟然有样学样的趴在石壁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怎么了,余道友,有什么问题嘛!”
诸人焦急的等待着秦一歌的出现,只不过任祖武忽然发现余道飞神色惊疑,双目凝视着那手持血剑的女子,不由低声问道。
“没事,只不过那女子给我的感觉太过诡异了!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余道飞口中应道,可是心里却疑问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