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每日沐浴,身上的衣服经过熏香,都挡不住这股子油腻。
谢歌见王青曼这郁闷的样子就好笑,“人家是皇亲国戚,你能躲一时,难道还能躲一辈子?”
“再说对方对你是势在必得,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近日他每日在衙门逗留,已经有了闲言碎语传来,若不是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压着,早就流言满天飞了。”
“我不相信你会没有解决的法子,还是说你在等什么?”
王青曼眨了眨眼,她总不能说自己又作死试探庆帝的态度吧,万一庆帝真的起了心思要把自己许给他某个儿子,助他儿子登上皇位,她真的会考虑跑路。
她的所学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自立,不是为了随便帮助一个男子夺得天下,称霸天下。
也不愿成为任何人的附庸,那句背后默默付出的女人,这句话她听不得,也不喜欢。
“唉,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一个小小的县令,拿什么去跟人家斗,就任由他吧,也许过几天他兴趣消淡,人就走了。”
“你真是这样想的。”她咋那么不相信呢!
“嗯哼。”
但打脸来的就是这么快,刚刚说完门外就响起衙役的敲门声,并伴随衙役的话传来。
“大人快点回去,宫里来人了。”
王青曼心虚的捂着脸,把手拿开便看到谢歌似笑非笑的脸。
“那个我衙门有事,我就先走了,我后面再来看你,告辞。”不给谢歌发作的机会,王青曼几乎是起身就跑,打开门在衙役面前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她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谢歌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完了,得罪了饭搭子,这下吃饭又要重新找人陪咯。
心里一会想着饭搭子的事,一会又想这些来的人是谁,等回了衙门,王青曼又恢复正经模样。
这是王青曼与长生第一次见面,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心里第一念头都是对方,看起来绝对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双方虽然满面笑容,心里的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一旁的龙文禛再没有这几日来的嚣张与油腻,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坐在长生左手边。
注意到二人的坐姿,王青曼眸光微闪。
长生笑意不变,“想必这位就是王大人,果然是少年英杰,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你向陛下所求,陛下已经答应,往后除非你点头,不然谁也不能在你的婚事上做文章,包括陛下自己。”
龙文禛一听就一脸不服气,“不是,凭什么呀?父皇凭什么对她这么好啊?”
“七皇子,你还是好好想想,你擅自离京的事情,怎么跟陛下交代吧。”
几位皇子还没有领任何职权,每日不是在皇子所,就是在皇家书院读书。
一个皇子在皇子所,书院消失那么多天,上面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其中又有谁的手笔,一旦调查到,又是一群人脑袋落地。
这龙文禛似乎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还是这般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