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菲利普斯脸色一冷,探过身子一把薅住在后面小声说话的佣兵,歪斜着把耳朵凑到佣兵嘴边,语气平和问道:
“小伙子,你刚刚说的啥?”
“我,我,我啥也没说。”
菲利普斯扭过头,一张丑脸恨不得贴在年轻佣兵脸上,阴恻恻道:
“你当我是安德加尔那个瞎子不成?还是他妈的当我聋了!嗯!?”
年轻佣兵鼓起勇气揭露道:
“你一直坐庄,一晚上赢了上千第纳尔,只要筹码多了你就通吃!你敢说你没动手脚?!”
菲利普斯咧嘴一笑,反而松开了年轻佣兵:
“我一个盗猎者出身的强盗都知道,说话要讲证据,骨牌就在这,来,你说,我怎么动手脚了。”
见菲利普斯如此反应,年轻佣兵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菲利普斯的痛脚,没看他都不敢薅自己的衣领了。
他急忙凑上前,翻动着骨牌,可任凭他怎么看,也看不出这骨牌有什么机关。
“这,这,我...”
年轻佣兵急的一头汗。
菲利普斯露出残忍的笑容道:
“小伙子,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你搅了我的牌局,给你点惩罚,也是应该的吧。”
菲利普斯站起身招呼道:
“侍卫,把鞭子给我拿来,此人...”
菲利普斯发现自己还不知道这年轻佣兵的名字,回过头和煦问道:
“你叫啥?”
“大卫。”
年轻佣兵战战兢兢回答道。
“很好,大卫。”
菲利普斯很满意他的配合。
“此人名为大卫,按照苍白雄狮佣兵团的规矩,他已经输钱超过五十第纳尔,合该受到鞭刑。”
“有我军法官菲利普斯行刑!”
菲利普斯一指茫然的年轻佣兵。
“给他绑起来!”
佣兵万万没想到自己输了钱还要挨打,更没想到菲利普斯刚下了牌桌,就会以军法官的身份处置自己。
“菲利普斯,不!你不能!”
“你也赌钱了!你们都赌钱了!”
“你们都犯规矩了!为何只罚我一人!不公平!这不公平!上帝啊!”
年轻佣兵的争辩随着衣衫扒掉,迅速变成了求饶,随即变成了惨叫。
粗藤牛筋缠绕的鞭子粗若两指,在菲利普斯手中如同活过来一般,呼啸着抽下。
“啊!!!”
只一下,皮开肉绽。
“还有两鞭!”
菲利普斯狞笑道:
“把火把挑亮些,离他近一点,这么冷的天,别让伤口受凉。”
鲜血淋漓的伤口随着火焰靠近,越发疼痛难忍,如同活着要将他烤熟一般。
火光中,年轻佣兵的惨叫传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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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火把。”
陶克陶一声令下,整支乞颜骑兵如同深夜中陡然出现的火龙,蜿蜒盘旋,满是杀气。
“杀人放火!让这群土狗知道乞颜的威名!”
陶克陶甩出响亮的鞭花,千余乞颜骑兵如饿狼扑食一般,直冲萨兰德营帐,喊杀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