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群该死的!非得求死不成?因为第纳尔和贵族的贪婪,死的人还不够多么?!
安德加尔潜回营帐,迅速召集麾下近卫,呼和道:
“披甲!上马!”
“库吉特人既然求死,那就成全他们!”
这群骑兵大多是一同随他叛国的老部下,从罗多克山区打到诺德沼泽,可谓是身经百战,枪马娴熟,安德加尔坚信,集结数十重骑兵,只需一次冲锋,就能打散这群土鸡瓦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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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陶克陶也是这样想的。
“头,这群家伙开始集结,要不要冲散他们。”
手持骑枪的阿勒斤赤骑兵上前汇报道。
陶克陶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们要摧毁他们的粮仓、马厩。”
“让他们集结,然后追赶他们,像猎狗追赶獭兔一样,找到他们的老巢,烧毁他们的希望,让他们带着我们去!”
阿勒斤赤骑兵抚胸领命。
陶克陶知道这骑兵是他以前的老部下,随即叫住了他:
“记得以后要叫我,将军。”
听着骑兵顺从的喊出将军,陶克陶满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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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的箭矢,滔天的烈焰,逼迫着佣兵团士兵向营内逃窜。
拥有守卫士兵与高大木墙遮挡的武库、仓库、马厩便成了躲避库吉特骑兵追杀的首选。
这群刀头舔血的佣兵可不是那群征召农民,尽管他们毫无军纪,残忍贪婪,但同样好斗敢斗,骤然遇袭的他们第一个想法便是着甲骑马,杀了这群库吉特人。
在安德加尔带领下,后营的佣兵们聚集在马厩旁。
“开门!混蛋!”
“把门打开!”
“这群饭桶。”
喊了半天,佣兵们才发现该死的看守士兵早就一哄而散躲进了中军内,徒留一群后营士兵茫然无措。
“给我砸开!”
安德加尔一声令下,众佣兵纷纷持斧持剑,对着门栓门板劈砍不止。
“快点!再快点!”
安德加尔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打开马厩,只要骑上马,就能与来犯之敌一战,夜袭,库吉特人来的一定不会太多。
他手持利刃加入进去。
“咄!咄!咄!”
木屑纷飞,一群壮汉边砍边骂,一个临时马厩让这群萨兰德人修建的如此坚固,有这功夫修修外面的围栏也好啊!
“咔嚓!”
沉重的双手斧将门板砍出一个大洞,马厩里战马的嘶鸣清晰可闻,喜悦挂在每一个佣兵脸上。
“加快速度!”
安德加尔高声急呼,再给他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够了,骑上战马的斯瓦迪亚骑兵一定要教教这群库吉特土狗,什么叫做马背上的战争!
他挥舞着斧头,只感觉马蹄声阵阵,回首可闻。
他扭头看去,不禁亡魂皆冒。
那马蹄声是从身后传来,数十库吉特骑兵已奔袭而来,那箭锋在硝烟中竟如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