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肖烛的话,娄昕舟低了头,她很想反驳,但却找不到理由。
站在昆仑的角度,苟亓的的确确就是千古罪人,可站在苟亓的角度,他却仅仅是为了活命,与天下为敌了,世人要杀你,难道还能站着不动任人宰割?
方才她在御守宫,不也想着要动手了。
可,她想杀的那些人,是叫嚣着的虚伪之徒,但徵音的为人她却是知道的,所以即使是肖烛的话再怎样有理,她还是不能同意。
肖烛见氛围因刚才的话题冷了下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上了方舟开始,他说话其实都挺小心翼翼的,除了答疑解惑,提起魔主为人的话题,实际上是想要缓解一下娄昕舟的情绪的,可是好像适得其反了。
“咳咳。”
肖烛轻咳了几声,就此结束了这个话题,须臾想起什么,便从空间中拿出了一瓶丹药来,直接递给了娄昕舟。
“哦,对了,这个你先服下,这是顺息丹,用主上的血炼的,能帮你适应魔域的瘴气,不然可是要变魔种的。”
娄昕舟伸手接过,这丹药她上辈子也服过,只是主引换成了邵云帆的血,配方倒是一样的,因为就是照着苟亓留下来的方子炼的,因而她毫不犹豫地便服下了,倒是把肖烛给看呆了。
“你就不怕这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说不定会要了你的命呢。”
“我看你挺忠心的,不会害我的。”
娄昕舟并没有将剩下的丹药还给肖烛,反而转头放回了储物空间,肖烛又是一呆,随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丹药每日一颗,连续服用七日以后就不用再服了,所以,小师妹你不觉得你应该把剩下的还给我吗?”
娄昕舟看向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不觉得,你也不需要服用。”
“······”
肖烛听罢顿时觉得有些肉疼,刚刚就不应该整瓶拿出来的,那可是整整一瓶啊,毫不夸张地说,苟亓放的一半血都在那里了,全是精华啊。
“小师妹你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啊。”
“以备不时之需。”娄昕舟却是想也没想便回答道,“若是师兄来了,我再找你要岂不是很麻烦吗?”
听到这回答,肖烛却是笑了,也不叫她还了。
“小师妹这都盘算着把邵师兄给我们拉过来了啊。”
“我们这是直接去魔域吗?”
娄昕舟却并不想接关于邵云帆的话,直接换了话题。
“对啊,修真界那群正道修士胆小得很,等集够了人手,很快就会追过来,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魔域他们也不敢随便进。”
娄昕舟听罢有些难过,晨起她还觉得宴席无聊,不过午时却是在去魔域的路上了,她思绪一动,那条所谓的魔族信物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上,银色的链子是她从未见过之物,但袁婳确实准确说出了她母亲是谁,广元袁家新纳的小妾——沐婉儿。
只是,之前千岁宴的时候,郑巳律和岐鸢见着这信物,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甚至还有痛恨,娄昕舟是记得清楚的,可沐婉儿只是凡间一个无名之徒,甚至还做过青楼妓女,卖过身献过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大宗门联系起来呢?
“广元袁家······”娄昕舟喃喃道,又抬头看向肖烛,她还是想弄明白这一切,“我记得是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