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想起身说什么,却被郝晴拍了拍,眼神示意让他们先出去,给裴玉两人留一个独处空间。
李思盯着夏枝的脸,犹豫了一下,才被裴恒带了出去。
门合上后,房间内一时过分寂静。
裴玉看着他,一时没敢先出声。
夏枝捏起他的下颌,在他诧异的眸光中,先是落下一吻。
“你知道吗,方才我陷入了一片黑寂,还看见了此生不想在看见的画面。”
裴玉脸颊泛红,有些发愣的点点头,“我知道。”
夏枝又吻了两秒,因为亲吻超过十秒会想吐,“睁眼能第一个看到你的感觉真好。”
裴玉笑着抚着他的后脑,“我也是。”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裴玉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没有,我有。”夏枝捏着他的脸颊,认真的盯着他的眸子,脸颊贴近,似是逼迫裴玉的眸中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为什么愿意配合我?”
裴玉想也不想道:“因为我爱你。”
夏枝眸光晃了晃,“那看到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裴玉落下一吻,“当然,my love。”
夏枝捧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一吻。
没有哪一时,他的脑袋如现在一般清晰,能感知到身体真正的感受,而不是想象着自己在逼迫并且帮助一个对触碰过敏的人在脱敏。
他想看看自己能坚持的吻到第几秒。
门外,李思在走廊不安踱步。
她原本是接到警局的电话,说是那个男人要她去探监。
原本她是不想去的,只是那个男人说是关于夏枝的,她思来想去,还是去了。
看见烧的有些面目全非,甚至可以用可怕来形容的男人,她心里只有自作自受四个字。
男人却跟她说,火不是他放的,告诉她那孩子身体里藏着很可怕的灵魂,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可怕到他夜夜做噩梦的笑容。
李思觉得他很莫名其妙,因为放火情节严重加虐待孩童,被判了十三年,居然还不老实。
只是男人说出一句话,让她脚底生凉,“你见过他活生生将一个成年男子的耳朵撕裂吗?他也会杀了你的,他就是个恶童!”
李思捂着嘴,有些受惊,她想着最近夏枝的不对劲。
他有时会自言自语,会讨厌别人碰他,但只要裴玉在,他的症状就会减轻不少。
她不在的这快两天内,她甚至不知道他和裴玉间发生了多么荒唐的事。
“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翻阅着病例的郝晴抬眼看她,“你指哪种,讨厌触碰,还是他将自己的症状想象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李思:“第二个。”
郝晴合上病例,认真分析道:“一般患者经受着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是很直观的,但有一些患者病情严重,太过缺乏安全感,就会选择自我救赎,他们会想象出另外一个和自己一样需要保护的人,从而去保护他。
或许是巧合,他将裴玉当成了他想象的对象,认为裴玉是个和人接触就会呕吐的可怜人,所以他对裴玉做了一些名义上的脱敏治疗吧,换种意义来说,他是在救赎自己。”
——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