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能算是初步回归吧。”我不置可否地说道。
“太好了,你这一消失好几年,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连无阙遗憾地摇了摇头,感叹道。
“我当是谁,逃兵回来报道了?”
这时一声冷笑隔着连无阙的身影从远处传来,随后一个咒术师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哈哈,老肖也没变呢。”我干笑道。
“老肖,你攻击性别这么强嘛。竹子这几年才出来一次,就和抓宝可梦一样,你看这刷新频率多低,别让你再吓跑了。”连无阙一本正经地回头教育道。
一时间场面陷入到了静止状态。
好冷的笑话……有种梦回当年的感觉了。
“我一说话就冷场,你们商量好的吧。”连无阙无奈地抿唇说道。
“那什么,队长、连哥,你们叙旧,我先撤了啊。”贺云轩见气氛不对,很不厚道地挠了挠头离场了。
“行了,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肖君复拧着眉,对着连无阙说道,“阿连,你先去站好位置,下一波boss已经来了。”
“唉,你们多少有点无趣了,为什么理解不了我的幽默呢”,他叹息着看了远方一眼,“我去了,竹子回头再说,这次可别再突然消失了。”
“放心,这次不会。”
连无阙就这样转过身,步履矫健地走回了战场最前方。
但是肖君复却没有要立即离开的意思,仍旧站在原地观察着我,那双不大却细长的眼睛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智惠与精明,如同法官在审判犯人,嘴角处还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轻蔑微笑。
“你不去吗?”我装作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说道。
“顾轻竹,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击要害地抛出了另一个提问。
尽管显得有些刻板和生分,但一针见血,绝不废话,这是一直是肖君复的行事作风。
“为了回来比赛。”我在脑海中将那些托辞全部清空,直截了当地说道,和肖君复这样的人交流,那些多余的字词是没有意义的。
他的肩膀轻微耸动,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说话难听,这是肖君复的另一个特点。
与一般人的毒舌不同,肖君复有时为了鲜明地表达自己的观点,甚至会刻意地使用锐利的字眼,就像阙歌队里经常传出的那样,队长比教练和训练师还要严苛,锱铢必较,常常不给人留下颜面。
简单来说,就是某些情况下攻击性极强,属于网络对线、现实吵架都绝不会输的那一类,一人一嘴一键盘可以劝退一大批水军。
虽然清楚这是老肖的风格,但面对着这样的质问,我还是感到了些许不快,不过再想想,我很快又释然了。
你不能指望以“腹黑眼镜”着称的男人喜笑颜开地欢迎你归来,真那样我会怀疑老肖的精神出了问题。
见我没有说话,肖君复接着说道:“你要是真的有心,就不可能消失三年之久,电竞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你大可不必冠冕堂皇地打着这种旗号。”
这一次我确实想回应,但还没等我开口,对方的攻击宛如连珠炮一样射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谓的解释,我要是你,收到那样的禁赛令,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自己蒙冤。所以,你不过就是一个懦夫,一个逃兵罢了。”
“别骂了,别骂了,老肖,三年前的事了,你现在开庭审判我,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法还不溯及既往呢。”
肖君复听完一愣,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年不见,你那种顽劣和轻率倒是一点没减,要不是这样,你三年前也不至于被卷进那种事里。”
我叹了口气:“我就直说了啊,老肖,你是不是非常不想看到我。”
“是,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不给你留面子的话,我确实希望你从我眼前消失。”他有板有眼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让贺云轩给我带话呢?”
我不会记错的,上次贺云轩告诉我的是,肖君复希望我早点回来。
“……行了,我现在没空和你诡辩,我要回去指挥了。”
肖君复说着回过头,表情冷酷,走得分外干脆利落,和来时简直是两个样子。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