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么点……”小萝莉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她的确挺喜欢无倾的。虽然说她最初的意图只是找个能和某只相提并论的美人来压制一下他,然后她坐观二美斗,饱一下眼福,但如果对象是无倾,要移情别恋也不是什么难事。
狐狸美人因为各种原因而好了不少的脸色一下子成了炭烧的锅底,她箍着鸾烟萝莉小蛮腰的双臂猛然紧了紧。
“只要鸾烟美人喜欢,本座很乐意舍命陪美人,来一段传世的禁断之……”话说了一半,无倾脸色一僵,双唇差点破口惊呼。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她可以感觉到背后微润的双唇,轻轻浅浅,若有若无,从中漫延出来的麻痒如同浪卷彼岸一般缓缓地扩散到全身。
这只该死的祸害!搞毛啊!
并没有察觉到无倾微红的面容,更无从发觉被窝里的暗涌,小萝莉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打斗声,立刻将视野扩大到整个房间,她的小脸陡然一抽。
优美如画的屏风已成历史,被拦腰截断,碎裂的两半可怜兮兮地躺在一地的水迹中,其中一块残肢上还留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刺破了一般。
本来应在屏风后面的木桶早已不见了踪迹,一地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木碎仿佛在证明着它曾经的存在。
已经凉了透彻的水在地上哗哗地流得欢,窗上墙壁上还可以觑见点点滴滴的水花,透明的点滴徐徐地地蒸发,渐渐地消失不见。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幸好在小萝莉破门而入的那一刻无倾把冰面给撤了,不然洗澡洗出了满屋的冰霜,指不定让这只奇特的小萝莉脑补出什么奇闻怪谈来。
“倾倾,这……”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有老鼠。”某人斩钉截铁,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老鼠?”小萝莉眉毛一扭,这该有多大的一只老鼠才能造成这种灾难式的破坏?
仿佛知晓小萝莉的心思,无倾支着脑袋很淡定地补充了一句:“嗯,很大的一只变异鼠,又腹黑又表里不一,专门偷看别人洗澡……嘶!”
还没吐槽完,某人悲剧了。后背湿漉漉的吻一路往上,玉齿一咬一拉,她的衣带就这么一点点地松了开来。
“这屏风……”小萝莉眼尾的余光瞄了瞄那东一片西一块的花瓶,这是老鼠撞碎的?难道妖孽美人一边洗澡还一边玩着斗牛,咳,不对,是斗鼠?
“这玩意儿纸糊的,商家假造,伪劣产品!”无倾一边吊儿郎当地瞎扯着,一边伸手压着凰隐的头,阻止他不轨的举动。
凰隐不躲也不避,反而微微抬起头,顺势准确无误地含住了那冰凉如霜的纤指,舌尖轻轻一舔。
那湿热的触感让无倾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使劲抽手。
早就料到这一举动,凰隐不紧不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并不大,无倾完全可以挣脱开,但引起的波动足以让人看到被子在动。
无倾暗骂了一句,这丫的肯定是故意的!
“倾倾,那这木桶……”小萝莉很微妙地盯着一地的木屑,难道这个也是造假的?纸糊的?
很逼真哎!水泡了也不散!
“质量差,被水撑破了。”无倾没好气地丢了一句,手指却是被舔咬得又痛又麻,那种异样的触感迅速扩散到全身,折磨得她连骂娘的心都有了。
这该死的的祸害,不守信用!
“噗——咳咳!”被小萝莉捂着眼睛的狐狸美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小萝莉面部痉挛。
被水撑破的?
这借口也亏无倾扯得出来!好歹要编也编一个靠谱一点的不是?
而某只妖孽一边压制着不断往面上蹿的热气,一边舒展着修眉凤眼,就差摇起折扇卖风骚,还满面的“本座很真诚很真诚,不信拉倒”!
“倾倾……”小萝莉无力了,无倾明摆着就是在忽悠她们,而且一点也不怕他们戳破!
这令人蛋疼的妖孽!
“怎么,鸾烟美人还想看本座宽衣,嗯?”无倾轻飘飘地抛了个媚眼,将媚言歌的那一套学了个十足。一手还顺着半敞的衣襟往下滑去,极尽诱惑。
“好啊!”
“不好!”
小萝莉和狐狸美人异口不同声,不等小萝莉抗议,狐狸美人便接着道:“倾公子,是我们打扰了,抱歉。”
语毕,狐狸美人抱上小萝莉,拂袖将门一关,很干脆利落地消失在无倾眼前,留下无倾一脸的奇妙。
这速度,敢情狐狸美人比她还急?
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倾饶有意兴地摸了摸下巴,她怎么觉得狐狸美人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了呢?不仅如此,她和小萝莉的相处方式也有那么点诡异,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无倾倒是说不上来。
理不出头绪,无倾也不纠结下去,她一把掀开被子,准备找某只表面上君子谦谦,暗地里却腹黑无耻的家伙好好探讨一下什么叫人生。
“祸——喂!”被子飞扬,青色的衣袂从无倾眼前轻柔地掠过,她整个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被扑倒在了床上。
竹香彻夜高蹈,细密的吻犹如春夜细雨,润夜细无声。
“死祸害,你不守信用……唔!”无倾忙里偷闲的指控还没完,双唇又被堵上。
“我只说了停手罢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凰隐长簪束发,淡淡而笑,明明霜雪之姿,笑如清风玉露,却让无倾升起满腹的牢骚之火!
“既然是君子,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无倾抿了抿唇,气结。
“小倾儿,你从未把我当成君子,现在又何必为难自己呢?”从喉咙处满溢而出的笑声如暗泉击石,低沉悦耳,青竹幽香再次覆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