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法弗莱饿到咕咕叫的肚子打破了这粉红色的氛围,叶思瑾这才放法弗莱去洗漱。
只是就算是洗漱的时候,叶思瑾也依然像个小尾巴一样黏在他的身后,这里蹭蹭那里蹭蹭,时不时还要“少将”、“雌君”、“宝贝”地换着叫,再悄咪咪地抱着虫偷香。
“雄主……别闹了……”法弗莱被他叫得脸红,瑟缩着躲开他的亲吻,漂亮的紫色双眸不知何时又弥漫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眸中盛满了无限娇羞。
让叶思瑾心动不已,更加变本加厉。
新婚燕尔的两只虫黏黏腻腻地十指相扣,说说笑笑地走下楼。
法弗莱知道叶思瑾的厨艺很好,两个月前那顿晚餐实在是让他记忆犹新,但是他没想到,哪怕是在得到他的身体之后,叶思瑾居然还会早早地爬起来为他准备早饭。
“雄主,您真好。”法弗莱看着餐桌上热气腾腾充满了家的味道的早餐,唇角的笑意和幸福压都压不住。
叶思瑾端着温热的米酒煮鸡蛋从厨房里走出来,闻言,弯腰亲了一下法弗莱的脸,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拉着法弗莱的手,让他坐到了自己腿上,在他脖颈处深吸一口,笑道:“既然雌君要在外面要赚钱养家,那我就负责在家里为雌君洗手作羹汤,这没什么的。”
虫星对于雌虫总是那么苛刻,他无法想象他的法弗莱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生活得有多难过。
就算是贵族雌虫,但是生来就是禁忌之子的法弗莱,在尊崇血脉和名声的旧派贵族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尽管出身高贵,但是,像法弗莱这样没有雌父护着的小雌虫,在奈彼勒家族就是最不值钱的存在。这么多年来,法弗莱能爬到军部少将的位置,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是他带着满身鲜血淋漓走过的路。
“来,尝尝我做的米酒煮鸡蛋,这米酒还是我两个月前酿的呢,可甜了。”叶思瑾如今的身形和法弗莱相仿,在抱着对方的情况下也不太方便亲手去喂,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撒娇邀功。
法弗莱听说过很多酒,但是“米酒”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听到。
桌子上的米酒煮鸡蛋卖相不算特别好,但是加上枸杞之后的配色很漂亮,里面散发出来的是甜甜的酒香。
米酒入口,酒味很淡,却如同佐料一般让其散发着醉虫的馨香,雪白的糯米软糯香甜,只轻轻一碾,便在舌尖绽开甜蜜的滋味。
这是一场新鲜的味蕾享受。
法弗莱嗜甜,这样甜滋滋的米酒煮鸡蛋无疑戳中了他的食谱。
“雄主,好吃。”法弗莱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叶思瑾,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
叶思瑾被他这副高兴的样子逗乐了,宠溺道:“雌君喜欢?那就多吃点,家里还有,喜欢的话吃完早餐我给你拿。”
法弗莱开心地点点头,吃得更加开心。
见法弗莱吃得满足,叶思瑾看得也心生欢喜。
对于一个大厨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光盘行动更加高级的赞赏。
更别说还是给心爱的雌虫准备的一桌子早餐。
餐桌上的早餐被一扫而空,小芙尽职尽责地上前收拾。
或许是因为从前在奈彼勒家族一直被迫受委屈,所以在进入军部之后,法弗莱就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雌虫。
他从认识叶思瑾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对叶思瑾隐藏过自己的食量和性情。
本来是为了将对方排斥在外,让叶思瑾自己知难而退,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叶思瑾这个黏皮糖黏了上来。
早饭过后,叶思瑾信守承诺,为法弗莱准备了一小杯冰冰凉凉的米酒浆。
毕竟刚吃完早餐,法弗莱又被连续消耗了两个月的精力,身体多少虚了些,还是不太适合喝太多冰的。
“好喝!”法弗莱坐在沙发上小小地抿了一口,眼眸亮晶晶的,像是瑰丽名贵的紫罗兰宝石。
叶思瑾唇角扬起,身后仿佛多了一条大尾巴,在疯狂地摇摆,彰显着得意的小情绪:“这可是我酿的,那必须好喝!”
“而且我不止会酿米酒,还会酿很多很多种类的酒,以后都酿给你喝!”
法弗莱微微一愣,随即眉眼含笑:“好,谢谢雄主。”
他对酒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嗜好,属于可喝可不喝的那种。
但是如果是叶思瑾酿的酒,那么他可以选择让自己更加喜欢一点。
只是……
“所以,雄主现在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法弗莱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手中的甜酒,问题突如其来。
当初叶思瑾在刚刚穿越的时候,在医院里用的就是失忆这个老掉牙的梗。
之前叶思瑾的种种行径,包括暴打杜兰特和那一帮煞笔雄虫的行为还勉强可以用失忆的虫啥也不清楚这一点来搪塞,但是,做饭和酿酒这些技术性的工作,一个失忆的虫是不太可能做出来的。
更别说刚刚他还开口,自豪承认自己会酿很多种类的酒,这要是没有记忆,谁信?
叶思瑾大脑一转便想通了这些关窍,不过现在他和法弗莱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并且即将领证,告诉对方真相也没什么。
于是,叶思瑾摇头道:“不,不是恢复记忆。”
他对上了法弗莱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慢吞吞地道:“我本来就没失忆。”
法弗莱拿着杯子的手一顿,随即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叶思瑾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有关于穿越的事情。
唯独隐瞒了这个世界可能是由一本小说衍生而来的事情。
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自己认为真实的人生,其实是由于别人为了某个剧情的需要来安排的。
尤其是当这份过往的人生无比黑暗的时候。
在这半个小时中,刚开始,叶思瑾坦白自己不是雄虫的时候,法弗莱有点惊讶,但是却莫名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毕竟在他的意识里,雄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表面上暴戾,就是背地里凶残,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一个叶思瑾给他带来了好感。
所以对于叶思瑾口中的“人类”,法弗莱觉得自己非常能接受。
但是到了后来,当叶思瑾口中冒出了“穿越”还有一些关于蓝星上大部分国家男女平等的观念之后,法弗莱便对叶思瑾的母星越发的惊讶与向往。
那可是平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