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速打开车窗,拼命的朝着那道身影挥手,叫喊:“闻清野,闻清野……”
萧时镜担心她掉出去,赶紧伸手过去拉住她:“小心点……”
此时站在车站的闻清野双眼通红,一直望着她所在的方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很想喊她,很想告诉她,哪怕她的手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都能接受,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的远离,可他说不出口,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口。
一旦说出来,他们之间必定会存在间隙,她的心中也会存有遗憾,她对广北的执念比他想象中的更坚定,所以放手,或许是两人最好的结局。
宋梨初拼了命的朝他挥手,叫喊,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回应,然而没有,他真就只是那么站着,默默的看着她离开。
再也绷不住的宋梨初,在列车逐渐加快速度时,朝着他喊了最后一句话。
“闻清野,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她欠他的,她很早以前就该跟他说的,现在喊出来,却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看着他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宋梨初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旁边的萧时镜拉着他一个劲的叹气。
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自己也清楚,刚才那样说,宋梨初根本不会信。
他俩都是学医的,尽管他对中医的研究不是特别深,但也知道,中医最讲究一个调理,而调理又是最耗费时间的那种,所以,宋梨初会有这种反应真的挺正常。
她肯定知道,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会再回来,就算回来肯定也会要很久,不可能几个月就回去的。
萧时镜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直到她慢慢的冷静下来为止。
一路上,宋梨初的情绪都不高,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尽可能和她聊天,岔开话题,才让她不至于情绪一直低落。
等到广北,两人刚下车,陆卿和贺知书就迎了上来。
看着她右手打着石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陆卿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手轻轻摸着她那厚重的石膏表面,心疼的不得了。
“疼不疼?”
再次见到亲妈的宋梨初,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躺了下来,她一下子就扑到了陆卿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搞得旁边的萧时镜尴尬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火车上欺负她了。
陆卿和贺知书以为她是因为手部手的伤太疼,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让她心里觉得难受,所以才哭的,所以两人都没觉得她矫情。
反倒很心疼她,两人轮流安抚了她好久,她才止住了眼泪。
自打她受伤醒来,萧时镜就觉得这丫头好像变脆弱了,动不动就泪流不止,弄得他好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