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赵家前来下聘的日子,冯安和侯天悦告了假。
冯青一家把家里检查了一番,不放过任何细节,就等着赵家来人。
可是,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侯天悦急得在家里来回踱步,不时就要出门张望一下。
冯安、冯青、刘芸也有些忐忑,担心赵家爽约。
一直到了下午,一个炼气八层的中年男修姗姗来迟。
来人叫赵海东,乃是侯宁香未来夫君赵子玉的父亲。
侯天悦热情地将赵海东迎入屋内,刘芸恭敬地上茶。
刘芸上茶后,进入内屋,和侯宁香待在一起。
赵海东看了一眼茶水,并没有喝,直接拿出一个灵石袋,“我儿子玉和侯宁香的婚事,我同意了,这是聘礼,还望不要嫌少。”
冯青赶紧上前接过,恭敬地递到侯天悦面前。
侯天悦大概看了下,里面只有十块灵石,顿时脸色难看,赵家如此羞辱人,侯宁香嫁过去,肯定落不了好。
见状,赵海东并不太在意,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你们放心,聘礼虽然不多,但是只要为我赵家诞下子嗣,我赵家自然不会亏待了她。”
冯安脸色青了,冯青也眉头紧锁。
赵海东的态度,有些欺负人了,他似乎有些反感侯宁香?
赵海东继续道:“迎亲之日定在下月初九,还望莫要误了时辰。如果你们改了主意,也提前告知一声,免得扫了我们两家面子。”
侯天悦默不作声。
“我还有事,告辞。”
赵海东起身离开,留下冯青三人面面相觑。
躲在隔壁的侯宁香和刘芸走出来。
侯宁香两手抹着眼泪,呜呜地哭了。
侯天悦气恼道:“宁香,赵家态度如此轻慢,你嫁入赵家恐怕要受气,咱不嫁了,姑姑给你物色更好的。”
“不,”侯宁香哭着,“我嫁。”
见状,侯天悦眼里流出了泪,哽咽道:“哎,你这孩子,何苦呢,都怪姑姑这两年疏于管教……”
“到底怎么回事情?”
此情此景,冯青忍不住问了出来。
侯宁香呜呜地哭着,“呜……赵子玉骗我,呜……未娶亲,呜……在我上值时……”
“我来说吧。”
侯天悦道:“宁香被赵子玉的花言巧语所骗,芳心暗许,宁香上值时两人过于亲近,被珍宝楼以败坏名声为由除名了。赵子玉说自己未娶妻,要把宁香迎娶入门,可实际上他已经纳妾八房,名声更是不好,娶不到门当户对的正妻。”
闻言,冯青叹息一声,他对赵家人实在没啥好感。
冯青上次跟着朱云、冯安、侯天悦猎妖历练,好不容易杀死妖兽,结果却被赵家人抢走了。
根据侯宁香的反应来看,她可能已被赵子玉给拱了。
赵海东前来下聘,态度如此恶劣,或许觉得侯宁香品行不端,甚至主动勾引赵子玉?
在这里,观念十分传统。
后面两天,由于侯宁香的事,冯青家里气氛微妙。
侯天悦下值后都去看望侯宁香,陪她说话。
冯青和冯安也会一起。
刘芸白天也待在那边,陪侯宁香下棋,听她弹琴。
一家人努力营造出温馨、喜气的气氛,但是谁都知道,这种气氛就像是个精致的泡泡,风一吹就会破灭。
纵然如此,一家人也在尽力。
当然,冯青并没有落下每日修炼、炼器的功课,也没忘记去周羿晟那里取材料。
九月二十七。
午时时分,冯青来到周羿晟家里。
周玉环在院子内逗弄一只红玉鹦鹉,鹦鹉学舌,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笑声清脆、爽朗。
见状,冯青心情放松不少,心里的压抑感扫除大半。
周羿晟拿出一堆粗胚,“这里是二十四件残品粗胚,打磨精细就可直接融合铭文了。”
冯青收起器胚,恭敬一拜,“多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