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遇刺,非同一般。
元明帝立即将事情交给锦衣卫、刑部还有大理寺去查。
徐景接到此案后,本能地认为是之前的逆党所为,但细看之下,又觉得太过蹊跷。
无他,此次行动简直就是错漏百出,有点像小孩过家家。
对比以往逆党精心组织的暗杀、策反官员,简直是云泥之别。
徐景当然不会认为是逆党变傻了。
这里头更加扑朔迷离了!
那猎户经过调查,是京郊锦山下村的人,叫刘石。
这个刘石父母早逝,只身一人过活,并无兄弟姐妹可依。
因为性子孤僻,与村中也很少来往,加上打猎,时常好几个月都不见人影,村里人对他的脾性和现状也知之甚少。
背景查不出什么,那就从本人入手。
锦衣卫,刑部,大理寺,一一提审,他却迷迷糊糊,尽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看着倒是个失心疯子,当着众位大人的面,还喃喃自语。
导致事情过去好几天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三方的人一筹莫展,都在着急。
宋时岩看着薛平章过来,惊咦了一声道:“薛大人,怎么不见张大人啊?”
薛平章向二人行了一礼道:“张大人病了,就叫下官来协同二位大人办案。”
二人回礼,对视了一番,宋时岩在心里暗骂张尚书那个老狐狸,居然耍滑头!
“听说薛大人一上任,就破了刑部好几桩积年的旧案,深受张大人的青睐,此案还有劳薛大人相助了。”宋时岩笑道。
薛平章颔首道:“岂敢岂敢,于断案上,二人大人是前辈,我是后学,还要望二人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宋时岩笑道:“好说好说。”
徐景道:“好了,别总说这些客套话了,先查案子吧。”
宋时岩往刘石牢房方向看了一眼,叹气道:“都几天了,什么东西都没问出来,用刑也还那样,也不知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徐景轻哼一声道:“哪有那么巧的事?若不是装疯卖傻,岂能什么都问不出来?”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怎么会是傻子?
宋时岩恍然大悟,是了,自己真是魔障了。
“只是此人受刑多遍,再审下去,只怕要死在刑台上了。”宋时岩扶额道。
薛平章闻着空中的血腥味,微微皱眉,压抑住心中的不悦道:“下官倒是有个想法,不妨从新云寺查起。”
皇后凤驾亲临,新云寺早就从三日前就闭寺清理,怎么也不该会有闲杂人等闯入,那刘石是如何进入内寺的?
徐景道:“事发时,御林军就将新云寺里的姑子全都扣押了,日前我和宋大人就已经审讯过了,并未发现异常。”
“御林军中自不必说,自从上次锦山刺杀案后,胡钰将军就卸了御林军统领一职,如今是赵守义将军担任,就大肆清理了一番,如铁桶一般。”
“那日娘娘在大殿,御林军都在外殿把守,并无人出入,那刘石就如同凭空出现的一般。”
薛平章沉思了片刻道:“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必定是使了什么机巧?”
在旁的欧阳询连忙道:“薛大人说得是,只是我们什么也没查出来。
不如就请你带人再去新云寺细查查,若是能查出些什么,也能多条线索。”
薛平章也正有此意,看宋时岩和徐景都没什么异议,也就点头,领了这差事,往新云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