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肖翰摇摇头,可能是小孩子初次接触到人心险恶的世界,有些害怕吧!
作为知心老大哥,虽然不能给他个拥抱,但带带他还是可以的。
于是肖翰也没有拒绝薛平章的亲近,在接下来的过程中,多次指点薛平章。
宋时岩和欧阳询在旁看得分明,尤其是欧阳询。
薛平章眼里冒光,他眼里冒的就是火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屡屡示好,肖翰就是不接受,反而对这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新人青眼有加!
这人明摆着不懂规矩,明明都跟肖翰师生相称了,转头又跟刑部的张尚书走得近,这不是脚踏两条船吗?
现在张尚书摆明了是推他出来挡灾的,肖翰居然不计前嫌,还乐意提携他?
莫不是被下蛊了?
肖大人,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宋时岩倒是想得多一些,站在领导者的角度,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好啊!
在薛平章上峰和同僚都抛弃他时,肖翰站出来对他施恩,提携于他,更能得到他的感恩。
这驭人之术——高明啊!
肖翰没二人想得那么多心思,他只是觉得薛平章不错,便多教了教。
新人嘛,初入职场,很容易尴尬的,顺带手能帮一把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徐景这头,审了王铭诚,二人的口供相对,果然有差异。
刘石供述,他与王铭诚见了一次,是在六月二十五那日夜晚亥时。
而王铭诚则称自己六月二十五那日是与有人在酒楼饮酒对诗,直到亥时才归家。
徐景找到当晚那个和王铭诚喝酒的友人。
对方说那日的确和王铭诚喝到很晚,他家小厮说二人在酒楼外分开,大概是亥时前后,因为回家路不同,就各走各的了。
徐景又找了店家和小二查问,但他们都说记不清了。
徐景也没有揪着他们不放,毕竟做生意的,每日迎来送往,不可能每个客人都记得住的。
“若是不能证明亥时以后你的去向,你的嫌疑就不能洗清。”徐景对王铭诚说道。
王铭诚连忙道:“我家的小厮和轿夫可以作证啊,当时是他们来接的我,还有我的家人,他们可以证明,那晚我喝醉了,一直在家睡到次日天明的。”
徐景摇头道:“他们都是你府上的人,说的话如何能作证?”
“你再仔细想想,路上可有发生什么事,能证明你的行踪?”
王铭诚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回想。
忽然他想起一事,但随即又满脸通红,连忙低下头去,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怎么了,又什么事不能说?”徐景见他吞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了。
要不是肖翰建议,没查清之前不要随意动刑,让他温和点。
他早把这人扔进牢里了,哪能陪着他坐在这儿,轻声催他回忆往事,早就一顿鞭子伺候上了。
“这事关乎你的清白,你不想说那就是有鬼了!”
王铭诚在那儿羞赧了半日,见徐景恼了,也不敢拿乔,红着脸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