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宋时岩、欧阳询等人随后赶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魏恒还急切地上前去确认刘石的脉搏,全无起伏。
人真的死了。
“他是撞墙自尽的。”仵作初步查看了一番,墙壁上沾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清晰可见。
“这是阴谋,早就谋划好的。”魏恒望向徐景,忍不住道。
这是一个局,表面设计徐东来,实际是对付肖翰的局。
“怎么办,要告诉肖大人吗?”欧阳询试探道。
徐景心里也是苦涩地一批。
案子还不明不白,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唯一的人证死了,怎么交差?
“还是别让肖大人知道了,虽然我们相信他是清白的,可日后若传了出去,对他不利。”徐景道。
在场人都不相信是肖翰所为。
第一,没有动机。好好的,前途大好的臣子,为何要去刺杀一个不得宠的皇后?
要不是这次后来曝出了皇后有身孕,也不至于闹得如此之大。
要说是为了陷害王铭诚对付徐阁老,那之前王铭诚被抓,肖翰就应该给锦衣卫施压,对王铭诚屈打成招,坐实了罪名。
又何必为王铭诚说好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第二,证据太少。光是凭刘石的一面之词,是无法说服众人的,更别提此人之前还有做假证的前科(王铭诚)。
第三,刘石之死太过突然,这根本不是以死明志,更像是怕事情反复,急着去死。
办案的人是犯人口中的幕后主使,就算后来证明不是,也会难免被人嚼舌头,说是黑暗操作、官官相护!
徐景思来想去,正好肖大人已经离开了,这兴许是老天有意为之的吧。
“可是肖大人是皇上亲派,来过问案件进度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他吗?”宋时岩试探道。
欧阳询也缩着脖子,弱弱地问道:“是啊,刘石死了,接下来该怎么查下去呢?”
查到这里,线索都断了。
唯一的就是天官儿,但他是肖翰的人,若是去肖府要人,就是打肖翰的脸。
他们都不相信是肖翰所为,自然不会想着去得罪肖翰的。
欧阳询看着宋时岩,宋时岩又看看他,两手揣在袖子里,然后低头看脚。
若是王铭诚在这儿,就会高声嚷嚷:区别对待(双标)。
刘石指认他,锦衣卫就上户部来当着众人的面抓人,现在说出天官儿,这伙人就集体哑火了!
其实也不是徐景和宋时岩双标,而是二人的处境不同。
一来王铭诚虽然徐东来门生,但那也只是门生之一,又有自己府邸。
王铭诚只要不是在徐东来家里被带走,徐东来就可以撇清关系——这是一种精神清白法(只要没被抓,就是清白的。)
而天官儿是肖府的管事,是他的心腹。
这一上门,不就告诉世人,此事跟肖翰有关了吗?
两者关系不太一样。
“要不然,我们把薛大人叫来,他跟肖大人关系好,让他私下去向肖大人汇报此事,也好让肖大人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