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不安,你一心为朕,他们为你办事,就是效忠于朕。”元明帝笑着说道。
他很高兴肖翰能在他面前坦诚相待。
这种结党之事,通常是很敏感很忌讳的,能在自己面前直言不讳,不正是说明二人关系密切,相交以诚吗?
历来有几对君臣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以后他跟肖先生在史书上,一定是一段佳话!
畅想于未来佳话的元明帝,忽然又想起了那幕后之人。
“先生觉得,此次之事,会是谁的手笔?”元明帝有点怀疑徐东来。
这老头之前没少针对先生,嫉贤妒能,小肚鸡肠!
肖翰道:“臣也不能确定,但臣有一种感觉,此人所图甚大,恐有颠覆朝局之意。”
徐东来清白无辜吗?
肖翰不能确定,徐东来不会做这么傻的事,但他肯定很愿意看自己倒霉。
“先生的意思是?”元明帝看向肖翰。
“以不变应万变。”肖翰说道,“他们废了这么多精力布局,为的就是抹黑臣,一定还会有后招,我们只需要等他们出手。”
届时顺藤摸瓜,再一网打尽。
“言之有理,那此事就全权交由先生去办。”
肖翰道:“那臣就请皇上,静候佳音了。”
肖翰从宫中离开回家。
次日,薛平章就风风火火上门来了。
“肖大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薛平章一路跑进肖翰的书房,气喘吁吁,头上的帽子都不知几时歪了。
“我跟您说,外头......”
“先把气喘匀了再说。”
“事关重大啊......这.......”
“君子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就是天塌下来了,也要持重。”肖翰一手拿着书,一手给他递了杯茶,一脸的风轻云淡。
薛平章本来急得都火烧房子了,看见肖翰这样,心中的焦急也被涤荡去几分,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喝得太急,茶叶也灌下去不少。
又想说话,却看肖翰还在那儿翻书,索性闭上了嘴。
肖翰翻了两页,然后才问道:“好了,有什么事,说罢。”
薛平章这才像开闸的堤坝,奔涌而出,滔滔不绝。
“您知道吗?那刘石前日死在诏狱里了。”
“嗯。”肖翰点头,表示这事他知道。
“他死前招供说,是有人指使他刺杀皇后,然后嫁祸王铭诚的。”
“欧阳大人根据他描述的面貌描述了主使者的画像,您知道那人是谁吗?”薛平章情绪激动道。
“是谁啊?”肖翰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起后面书架上的书籍来。
薛平章道:“锦衣卫和大理寺那边的人传出了口风,说那画像上的人,就是您府上的管事,天官儿!”
“我还去要了那画像来看,真有八九分像呢!”
“哦。”肖翰应了一声,淡淡的。
薛平章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心急如焚,都快跳脚了。
“肖大人,您怎么无动于衷啊?您知道现在外头都怎么传您的吗?”